“不是为了争个输赢,是为了争命。”李真金又说。
这下大家都沉默了,没有说话。
“张大哥,你觉得呢?”李真金又问。
“是啊,争命,我记得,是你把我的命争回来的,你想怎么办,我都帮你。”
张择端躺在地上,翘着腿闭目养神。他总是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心思还是细腻。
李真金听了,倒是感觉心中有一丝暖意。
可是怎么办呢?又有什么办法?
李真金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可以从哪里再去找人来。
打火队这地方,谁愿意进呢?
自从娘亲可以下地走路之后,真金隔三岔五都会回家看看,不过他一般不会在家里过夜。
因为打火队里,随时都可能会有紧急出动任务。
真金每次回家,都会扶着娘亲走一段路,聊聊最近发生的事情。
去哪里送水了,挣了多少钱,环饼最近又闹出了什么笑话等等。
不过这些都是瞎编的,真金哪里还送过水。
妹妹真铃依然会每天走上街头卖梅子水,不过她从来没有见过哥哥真金了。
水行的老大哥们都帮着真金掩饰,说是真金现在忙了,挣大钱了,哪里还有空喝梅子水呢?
不论真金说些什么,娘亲都很喜欢听,边听边笑。
儿说什么,她都觉得好笑。
娘亲的腿越来越利索了,娘的气色也越来越好了。
这天,娘又说:“再过几个月,我就上街去卖梅子水,我会做的东西多了,还有甜甜的莲藕羹。我们一家人一起挣钱,存到了钱,也不让你妹妹做辛苦活了,给她寻个好人家,再给你置下个院子,成个家。”
娘亲想到这些,脸上立刻就乐开了花。
真金说:“你先不要想那些,好好养好身体才是,现在轮到我挣钱了,再也不要提这个了才好。”娘亲白了真金一眼,又说:“翅膀硬了啊。”
这天真金照常陪娘亲在街上走了一圈,之后准备回打火队去。
经过春景坊的时候,真金差点吓得心脏跳出来。
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男孩子爬到了柳树之上,他四肢并用,抱住了一根柳树枝。
可是那柳树枝显然快要断了,男孩子试图抓住一旁的树枝,但是够不到。
“哥儿,小心。”真金说道。
孩子满脸憋得通红,脚下一滑,从树上坠落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真金连忙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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