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也觉得好笑了:“你小子装蒜是吧?哈哈,昨晚那么横呢!今天就怂了?”
“哎呀,大哥,您也理解人家嘛!”旁边一个小弟说道,“你看他,就那么一个白斩鸡啊,看到我们那么多人,能不怂吗?”
温皓雪特别迷惘地说:“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根本不理解你们说话的内容。”
“演技那么好?你打什么游戏啊?去角逐奥斯卡啊!”年轻男人拿出了手机,将“全服最萌狂战士”的游戏系统实名登记信息放到温皓雪面前。这个年轻男人是混混,目无法纪又脾气暴躁,被“全服最萌狂战士”欺负了,心想必须得找回场子。他便去暗网找了个黑客,通过这个游戏的认证系统找到了实名认证的信息,并通过ip地址对上了。所以,他无比笃定地说:“是你吧?这个身份证号是你吧?”
温皓雪脸色一变:“身份证号是我的,但这个游戏号不是。我应该是被冒用身份了。”
“呿!”男子轻蔑地看着他,“你看我会信吗?”
一个小弟回忆起昨晚开麦的情形,便说:“可是大哥……他的声音听着确实不像啊。”
男子想了想,颇觉有理,便对温皓雪说:“来,你说一句‘天边的烟花,是你的妈妈’。”
“啊?”温皓雪一脸的莫名其妙,但基于他一个“白斩鸡”被几个社会青年团团围住的现实情况下,温皓雪还是屈服了,一脸尴尬地说,“天边的烟花,是……是你的……妈妈。”
几个男子听了,琢磨了一下:“确实不像啊。”
“哎,嫂子啊!”
——一把宏亮的声音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响了起来。
温皓雪与这群社会青年循着声音来源看过去,便见高头大马的一壮男大步走了过来。
“紫彪儿?”温皓雪有些讶异,“你怎么在啊?”
“我昨晚去隔壁迪厅蹦了一晚啊!”尽管如此,紫彪儿看着还是精神奕奕的。
紫彪儿看着那几个闲散青年,便说:“朋友吗?”
温皓雪有些尴尬,说:“他们好像认错人了。”
“找什么人啊?”紫彪儿问,“这一片我很熟的,你说说嘛,指不定我认得。”
温皓雪答道:“他们好像找一个‘农药’里叫‘全服最萌狂战士’的人寻仇吧。”
紫彪儿双眼一瞪:“全服最萌狂战士?”
那个青年说:“是的。”
“寻仇?”紫彪儿又问,“你们要打他啊?”
“打死他!”几个青年点头。
“我祂妈……”紫彪儿抡起沙煲那么大的拳头,“先打死你们!”
紫彪儿气势逼人,拳头都没打着谁呢,那几个青年就吓得要死,像受惊的鸟群一样四散逃开了。
“跑个卵子!你们这怂比样,还敢上门寻仇呢?”紫彪儿挥舞着拳头,大声嚷嚷,“别跑啊!你们祂妈回来!”
青年们谁也没回来,一溜烟地跑走了。
温皓雪定定地看着这个画面,半晌说道:“所以……所以你就是‘全服最萌狂战士’吗?”
“我?我不是。”紫彪儿摇摇头,“萌狂啊,是我兄弟。谁祂妈敢干他,那就是祂妈的干我。”
温皓雪不太懂他们在虚拟世界里建立的真实感情,只说:“你那个朋友……好像盗用了我的身份证登记注册了游戏id。所以这些人大约是有点门路的,通过这个实名认证找到我头上了。”
紫彪儿想了想,记忆中“全服最萌狂战士”的声音颇为少年气,便推测说:“萌狂应该未成年吧,为了玩游戏买的id号。”
“那他也不对吧。”温皓雪说,“你既然是他的朋友,得提醒他改正错误。”
“什么?你怎么说话呢?”紫彪儿极其护短,“不是你自己个人隐私信息没保护好吗?怎么能是萌狂的错呢?真特么不讲道理!”
“……”
温皓雪决定不与紫彪儿辩论这个话题了。显然紫彪儿没有好好上思辨与逻辑课,但是《蛊惑仔》又看太多,讲义气多过讲道理。
“那,那你现在打算去哪儿?”温皓雪问紫彪儿,“我先回家去了,我还要做饭。你要上来吃个饭吗?”
“不用了。”紫彪儿看了看手表,“我今天还有5次交配的任务呢。”
“……”温皓雪心想,我的丈夫说得对,紫彪儿真的该吃药。
紫彪儿大摇大摆地走了。
温皓雪则回到了家中,崇思睿正在沙发上看新闻,神色有些凝重。白玉狸则一脸乖巧地蹲在茶几上玩七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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