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峰主还没说话呢,卌渺当即开了金钟罩,就听得卅灵炫耀他们二人那跑路的技术。
鸣落在了清峰流的眼泪还没擦干,就被卅灵这话气笑了:
“常在河边走,你们等着湿鞋吧。”
至于为什么放狠话不动手……那只能说悬壶济世夫妇在惹了事全身而退的功夫确实到家。
其余峰主各自吹口哨的吹口哨,沉默擦剑的擦剑,盯房顶的盯房顶,就是不认真看看那个让他们恨得不行的金钟罩。
要不是这几日死命尝试都不开那罩子,他们也不至于现在强行心平气和地和这俩狗贼共处一室。
同样是这几天意图突破金钟罩防线的,鸣落当然也知道当前和谐气氛的原因,也不乐意看那让她心烦的罩子,拎着锦囊,寻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还没坐稳,就迎上一众围上来的峰主亮晶晶的目光。
鸣落从锦囊里拿出一颗饴糖,小心翼翼放嘴里,而后冲所有人笑:
“嗯?你们看我作甚?”
众人眼睛焕发异彩,随着她的动作转向她手中。
峰主们注意到了那锦囊,遂渐渐眯眼,目含杀机。
这锦囊,他们曾见过的。
锦囊里的东西,他们也知晓的。
是师祖的,师祖专放的饴糖,师祖平日里拿来哄他们的饴糖。然而,这个刚从了清峰上下来的鸣落有整整一袋!
狗贼!
电光火石之间,异火突起,破玉之音乍响。
两柄剑冲向鸣落脑门,强光闪烁的阵法紧随其后,从鸣落头顶向下压。
成千上百个符篆紧跟着飞舞,奔向那锦囊,一口大锅不甘落后,抢先飞奔出来。
一同跃身而起的还有好几道人影。
就在这数道攻击叠加将要淹没鸣落的瞬间,鸣落的身影从原地消失了。
两柄剑深深插进地板,在铮音中震颤。
大锅叮叮当当坠地,倒扣着盖在九韶峰峰主思韵竹头上。
思韵竹顶着大锅,脸比锅底黑:“啊啊啊!怎么就跑了!狗贼!”
八珍峰峰主于谅小跑上前,掀开自己的大锅,锅下空空如也。
于谅难掩失望,一边收回自己的锅,一边红着脸小声向思韵竹道歉:
“你,你,有没有被砸疼啊。”
思韵竹扒拉头发,在于谅的“抱歉抱歉”中重复“没事没事”。
清静峰峰主辞故从地上爬起来,绕着思韵竹团团转,嘴里喃喃:“我没嗑药啊,人呢?人呢?”
他挤到互相鞠躬成永动机的二人中间,扯着思韵竹袖子:“九韶,我没嗑药,对吧?我就是等鸣落消息的时候有点慌,吃了一颗师祖给的饴糖,我没嗑药啊。”
思韵竹欲言又止:“师祖没给你饴糖。”还说没嗑呢,他紧张吃药她就该拦着。
这边三人成群,另一边一群人已经隔着金钟罩将悬壶济世二人组团团围住。
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人墙内,传出卅灵无辜的声音:“不知道啊,鸣落说借一下我的法器,我就给了啊,谁知道会这样啊。”
卌渺怕众人不够生气,好脾气解释:“我们说过了,我们有很多跑路法器。”
而后,是人墙接二连三的怒吼:“狗贼,我誓杀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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