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蓝好整以暇看着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略略抬起:“鹿竹?”
鹿竹于是抱拳:“见教了。”
书房内,子书常曦仍在调戏人,佯作惊讶地捂着嘴:“诗檀小姐,莫不是因着自己当众密谋让人给听了去……害羞了吧?”
杜诗檀半晌才憋出一句:“未有密谋,特话与君听。”
“特地说给我听的?”子书常曦大笑,压压眼尾红痣,“诗檀小姐为人好生坦荡,连小心思都要直白地说出来。”
“只是,诗檀小姐,我实在是很不明白呢,你能告诉我么?”
子书常曦自乾坤中拿出早先收在乾坤内的一个匣子,轻轻打开,自其中拿出一枝玫瑰。
枝叶部分是冰的本色,花朵部分是透明的红,玫瑰以整块冰铸成,通身剔透,打磨得适当,在拿出的刹那折射出璀璨玓瓅。
玫瑰周围寒气萦绕,自始至终都未有融化之迹。
子书常曦转而一副苦恼万分的模样,“为什么你上门来找人算账,还要特地送上门刺呢?一一按照流程不说,连贽礼,都送得这番别致呢?”
杜诗檀对上子书常曦一双似笑非笑眼,脸仍通红,手下却不含糊,一根银针破空刺去。
子书常曦被定住了也不改,仍痞笑道:“小诗檀,你这可就没意思了啊,你不会以为把我定住了,我就没法儿勾搭你了吧。”
杜诗檀上前把玫瑰收好放匣。
她抬手,公主抱抱起了子书常曦,走向一旁的贵妃榻。
边走,边低声道:“你若再这般,我,我日后就不配合你了,让你想当黑玫瑰都没处去。”
子书常曦眨巴眼:“哎呀!小诗檀嘴上这样说,心里肯定舍不得我呀,你这么想见我,这么会不配合我?”
“孟浪。”面颊有玫瑰花瓣的颜色。
手脚都被摆弄好了,子书常曦的嘴皮子尚在蹦达:“诗檀小姐怎么能这么说!我哪儿算得上孟浪了?况且……诗檀小姐桎梏住我,又将我抱上榻,诗檀小姐这是想做什么呢?”
红意蔓延至耳根迟迟不肯褪去,杜诗檀收回自己的银针,道:“只是定身几个时辰,让常曦小姐安分些……毕竟,如你所说,我是来算账的。”
“好啊!”子书常曦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小诗檀可要轻一点啊,刚才那一针,差点儿没要了我老命了。”
杜诗檀咬牙:“常曦……”
“诶!我在呐!”
“你还是别说了。”
“唉……我也不想说啊,可是,小诗檀,为什么你没有禁我的言呢?”
“闭……嘴。”
“为什么啊?小诗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诶!莫非,你想听我的声音想得不行,舍不得?”
“常,曦。”
“诶!我在!”
“慎言。”
“慎言?怎么个慎言法?我不会,小诗檀,你教教我?啊——!你怎么没提醒我就扎下去了!轻点!”
约莫三个时辰,朝曦院终于消停下来。
双颊通红的杜诗檀颤颤巍巍迈出书房,走向院内石桌处。
“鹿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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