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符提起自己的衣摆,不用拧就已经往下滴出成股水流,巫符瞪着一双死鱼眼,死盯水团,像在看死人:“衣服,已经全被你哭湿了。”
水团抽抽噎噎,嗓音里满是哭腔:“你,你怎么这样!我都这么难过了你只顾着你的衣服!”
巫符额角青筋一跳又一跳,咬牙切齿:“因为这是我的衣服!我的!”
水团哭声停顿一下,有那么一瞬的心虚,又继续爆哭:“可是我真的好难过!”
巫符赤足踏地,地面也是一片湿润,她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大喝:“不是,知无涯,我说你都当掌门的人了,怎么还是那么能哭!每次都快把我的丹书峰淹了你还哭!”
水团,知无涯,昆玉山掌门一顿,发出一声响亮的啜泣:“呜!哭这种事怎么能忍得住嘛!而且,丹书峰被淹了也没有出太大问题啊!”
“是啊,是忍不住,但是偏偏每次在外面都能忍得住,就独独在我丹书峰霍霍是吧。”巫符声若寒冰,冷哼。
知无涯回不上来,继续发大洪水般痛哭。巫符太阳穴突突地跳:“别哭了,真的是,你又要装又一直哭,绷着面子不敢让外人知道堂堂承影剑雅容帝君是一个哭起来就收不住的大水团子,我每次还得给我门下弟子解释说是你这个水灵根是来和我斗法引起的丹书峰水汽浓郁,不是,哪个好人家斗法是次次把别人的山峰给淹了的啊?”
哭起来就没完,还净逮着她一个人祸害,这次也是,从上午到她这儿,现在都月出东山了还哭!
而且一问原因,还没来得及说,这家伙就哭得更大声了。
但是打又懒得打,赶又赶不走,唉,巫符叹气,累了,她瘫在椅子上,任由膝盖上的水团哭得眼泪到处都是。
知无涯哭声不断:“呜……了清帝君,呜,师祖,别的狗子,呜呜……”
啊……涵养极好的巫符第无数次想说脏话。
她颇为疲倦道:“对,对,别的狗子,了清帝君每次清理兽潮都会带一些小家伙回来,你也是,怎么每次都哭。放心,放心,他们没有人能比得过你行了吧?”
巫符翻白眼:“你是帝君养的第一个小孩儿,你独一无二,你最为特殊。帝君每次都把新捡的小孩交给你,超级放心你,咱们也没人比得上,行了吧?”
知无涯呜咽:“可是,可是,了清峰,呜……”
“我知道,我知道,前几日帝君出关我就知道了,你又一次想进了清峰看看被拒绝了。”说着,巫符怒吼,”可是我不也是一样嘛!你以为只有你想看一眼了清峰真容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被拒绝!哭哭哭!你前几天就在我这里哭过了!现在还哭!”
知无涯摇头,哭得撕心裂肺:“不是啊!是帝君新捡来的那个小孩,帝君把他带上了清峰了!哇!呜呜呜!”
“什么!”
巫符猛地坐起来。
有杀气!知无涯浑身僵硬,自觉被浓郁的杀气裹挟。
圆溜溜可爱的蓝色水球瞪圆了滴溜溜的双眼,看起来可爱极了。
巫符一点不为水团的可爱外表所动,掐起那团水,圆润的水球立马被捏成葫芦形状,水顺着手腕流下,巫符也不在意,她面目狰狞道:“知无涯,别哭了,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谁,被帝君带上了清峰了。”
知无涯被吓得都停止了哭泣,他咽了一口唾沫,满目惊恐。
糟糕,忘了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大醋缸、大疯批。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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