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文家不过一打铁铸造行,谁要是有能耐做出比文家更好的武器,我文子骞自甘让道,倒是你们漕运行,能有此等心胸?
让我算算啊——只怕不出两月,你们漕运行城外的各大田庄势必大乱。无数佃农将会涌入月儿村,届时你漕运行是愿自断一臂,还是继续与那方势力拼个你死我活?”
文子骞平时一副文绉绉的模样,可若有谁胆敢欺辱到文伶儿,这厮咬起人来,也是直往人心窝里戳。
王金福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一口老血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一张老脸都快憋成了猪肝色。
见状,高堂之上的花高逸无奈起身打圆场,亲自斟茶,“咳——俩位,消消气,花某今日也算是听了个明白,为这等小事伤了和气事小,这要被外人趁乱钻了空子可就事大了。
咱们几家在城中和平相处了三十年之久,老一辈也曾这般猜忌过吵闹过不是?依我看,只怕又有人居心叵测别有用心,想要挑拨几方势力的关系”
白云城东西南北,四家各站一角。
花文两家,一个挖铁,一个铸铁,关系自是颇深,也最为牢靠。
八川漕运,主城内外物资运输,以及城外田庄,与花文两家算是利益上关系。
而这城南的听风阁,最为神秘,通晓整个中原大陆,各家族、门派最新消息。但他们传递密信的方式,迄今为止,无人得知,就连产业继承也并非家族继承,而是由现任阁主钦点下一任。
四大势力相互制衡,也相互依存,偶尔也会出现摩擦,最严重的一次便是三十年前。
那场大战四大势力皆损失惨重,险些被外国势力一锅端,自那后,大家开始修身养性,这一养便是三十年。
气氛再次安静下来,几人脸色沉凝,各有所思。
恰巧,正厅门口花乙匆匆进门,行礼后凑到花高逸耳畔说了些什么,男人点点头开口问道,“祁儿呢?”
“回家主,奴才刚路过别院,小公子并不在内,我这就差人去找...”
花高逸点点头,“去吧,顺道把疯前辈请来”
“是”
疯人萧?王金福抬头望向花高逸,“花家主这是何用意?”明知漕运行与那疯人萧有过节,还请人一同入席?花高逸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这事他其实也没料到。
本以为这漕运行最多送个礼,哪成想这王金福会登上门来,“我请疯老来实属个人原因,绝无插手你们漕运行与之恩怨的想法,今儿是我儿的四岁宴,望你莫要生事”
花高逸眼神警告,罗八川来他或许还能给上几分面子好言相劝,一个长老而已,胆敢踩了自己逆鳞闹事,他自不会手软。
王金福别开脸,心中冷哼。
今儿真是不该来,憋屈,太憋屈了。
说白了还是自己身份不够高,倘若罗爷在此,这二人岂敢这般羞辱于我?
前院内宾客满座,花高逸带着人往宴席主桌走去,一路上恭维祝贺声不断,他抬手示意大家落座,“诸位,今日是我儿花佑祁四岁生辰,承蒙各位光临花府,为我儿庆生,略备薄酒佳肴,不成敬意,大家吃好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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