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伤筋动骨,彻底失去了角逐大位的资格。
这本就让操劳了一辈子的李朽郁闷悲愤。
现如今听到花桃儿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指点点,李朽当时就绷不住了。
“那么喜欢你的董承爹,你怎么不去舔他的臭脚?拿着张圣旨,就想把州牧大人骗过去?没有我们,他幼帝算个屁?谁承认他是皇帝?”
“董承还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以为他是谁?一个边关校尉和莽荒异族私生的贱种,上不了台面的玩意,他也配?谢家四世三公都没说话,就你是忠臣?”李朽这一顿乱喷,自己是爽了,但也彻底将朝廷和地方之间的遮羞布给撕裂开来。
中央集权分散,州牧名为方臣,实为军阀。
当今幼帝,就只剩下一个大义的名分,实际上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吉祥物。
董承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结果发现,诸侯们根本不鸟他。
连带着花桃儿这样太监,也被视作叛主的奸贼。
“李朽喝醉了,严宽,带他下去。”谢朗天淡淡道。
“黎阳牧,我就问你,这圣旨,你遵还是不遵?”花桃儿咬牙切齿。
“我怎么知道这圣旨,到底是幼帝所出,还是董承所为?”谢朗天冷冷道:“天使何不去其他州郡看看?若是大方十四州,有任何一位州牧入京,我谢朗天,一定景从!”
逆贼!奸贼!恶贼!
你谢家四世三公,沐浴皇恩,如今竟然也做了国贼!
连谢家都如此,更不提其他州郡!
花桃儿心在滴血,满腔悲怆。
“陛下,大方真的要亡了……”
他心如死灰,拂袖而去。
“大人,要不要在半道……”齐显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狗有什么好杀的?”谢朗天不屑冷笑:“京都的那些保皇派,想借我们之手,干掉董承,谁又想过董承死后,我们又将置于何地?”
“主公英明!”王节赞叹。
“王节,你认为此事如何?”谢朗天问道。“京都那边三番五次要求我们入京,想来董承已经权势滔天,难以制衡。
一个月前,董承还是以自己的名义让各地州牧入京。
现在,已经假借天子之名,圣旨宣召!
可见传国玉玺,怕是都已经落入了董承之手!”
说到这,王节沉默畏言。
而郭图却适时的接替话茬,说出了王节没说完的话。
“只怕不出半年,神器易主,群雄逐鹿!”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思绪万千。
谢朗天眼中掠过熊熊燃烧的野望。
“届时,孤当如何?”
王节一脸无语。
你都称孤道寡了,还能如何?
但作为一个精明的狗腿子,王节自然不会让主公难堪。
“这天下姓秦的坐得,谢氏未尝坐不得!”
当然,这谢氏,说的是不是谢朗天,就只有王节心里自己知道了。
“哈哈哈!”谢朗天十分高兴。
因为王节的态度,说明了自己麾下之人,和他是一条心。愿意帮助他更进一步,登基称帝!
“传我命令,从即刻起,高筑墙,广积粮,操练甲士!”
“待天下大变,随我北伐!”
当初,他谢朗天能够从县令一步一步坐上州牧之位;来日便可以州牧之位,登堂入室,君临至尊!
若在盛世,他愿当守成之臣。
可既然生在乱世,当悬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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