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姜瞒干脆利落地砍掉了那山贼的脑袋，刀也不擦，顺势架在第二位山贼的后脖颈。
“你说。”
“是大当家要我们这么做的，他说你们面生，又衣着显贵，肯定有好东西，就让我们过来试探一下。”第二个山贼慌慌张张解释道。谢述挑眉。
咔嚓。
第二个山贼也被砍了脑袋，姜瞒走到了第三个山贼面前。
“这两个人配合挺默契的嘛。”夏侯云嘀咕道。
“这叫有眼力见儿，学着点吧！”夏侯杰沉声道。
“我说，我都说！”
有了前车之鉴，第三个山贼吓得屁滚尿流，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股脑将事情吐了个干净。
“大当家觉得你们霸气外露，找死！清河州不允许有你们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姜瞒听不下去了，没等谢述示意，就抬起了刀。
“且慢。”
谢述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第三个山贼：“你们有多少人？”
“什么？”第三个山贼一愣。
谢述：“黑山贼有多少人？”
姜瞒凶神恶煞：“快说！”
山贼战战兢兢：“六、七万人……”
谢述挥手，姜瞒抬起了刀。
“二十！二十余万人！石城、白城等五个县城已经落入我们手中……”山贼连忙道。“二十一万？这么多！”这个数字连夏侯杰都感到震惊。
清河州的局势，已经糜烂到这个地步了吗？
一州之地，竟然有二十余万的匪寇聚啸？
怪不得清河牧陈端不敢出城。
这谁敢出去啊？
“几个月前，京都运往清河州的赈灾粮，是你们抢的吧？”谢述眯着眼。
造反，也是要有本钱的。
要不然这二十几万人凭什么跟你黑山贼落草为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山贼装傻。
“有了本钱，却不造反，而是当贼，看来你们这位大当家顾虑颇多啊。”谢述幽幽道。
山贼神色骤变。
下一刻，刀光闪烁，山匪人头落地。
谢述不悦地看向姜瞒。
“我没想你杀他。”
“那你挑眉做甚？”姜瞒理不直气也壮。
“罢了。”
谢述摆了摆手，小问题。他走到马车里，将躲在里面的花公公抓了出来。
“我且问你，有没有人来清河州宣旨？”
“清河州匪患猖獗，灾祸横行，哪个敢来？”花公公缩着脖子：“早让你改道你不听，那么多条路去京都，你非得走这条路！你可得把我护送到京都！要不然到了陛下那里，我定要狠狠地参你一本！”
“这陈端倒是聪明。”谢述低笑一声，看着前方满目疮痍的土地和土地上游荡的灾民：“只是可惜了这清河的百姓。”
“夏侯叔，我记得此行，应该要途经清河城吧？”谢述看向夏侯杰。
夏侯杰皱眉，他明白了谢述的意思：“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顺路嘛。”
谢述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我想陈端应该不会拒绝，一位远道而来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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