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老帅锅是御央国长公主钟海潮的丈夫,名唤欧阳舒。想当年他可是御央国文状元,被先帝御赐为驸马爷的。而那位年轻帅哥,是欧阳舒的胞弟,名唤欧阳华。他们都是受邀参加大婚的宾客,所以能在宫中自由活动。
“孟贤弟,你且想想,皇上如今在做什么?”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孟深方才只顾着揭穿钟允星的身份了,却忘记了,如今正是御央国和北丹国结盟的关键日子,如果就这么贸贸然地把钟允星丢到巴木魂面前,势必影响到今日的洞房花烛,更进一步影响到两国结盟。
孟深沉吟了一下,又抬头道:“但如果不揭穿,万一有何对皇上不利的事情,如何是好?”他最担心的是巴木魂会不会威胁到皇上的安全。最近皇上身体状况时好时坏,无论御医怎么查都查不出原因。他一直怀疑是敌人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而那敌人隐在暗处,他怀疑的头号人物就是巴木魂。因为他知道巴木魂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恐怕并不是真心结盟,而是借结盟达到自己的目的。
欧阳舒略想了想,便微笑道:“不如,你我请这位公公到潮汐馆小坐,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钟允星想:吼,这丫果然年龄比较大,连心眼儿都比其他人深。一句话好像把我当客人,实际上不就是要软禁我嘛?tnnd,当本姑奶奶这么好欺负啊?!
她想归想,却无法摆脱孟深的钳制,还是被带到潮汐馆去了。
潮汐馆是长公主未嫁前的宫殿,因为长公主喜欢花草,所以潮汐馆离御花园不远。钟允星被困在潮汐馆的一间小房间里,虽然没有被困住,可门窗都锁得死死的,根本逃不出去。天色越来越暗了,钟允星的力气也慢慢消失。
“巴!木!魂!”钟允星无力地躺在大床上,大喊道,“你丫光顾着秀恩爱,连我的死活都不顾了吗?!混蛋!大昏君,大暴君,讨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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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火红耀天。
襄理宫中热闹极了,汐儿蹦蹦跳跳,非要钻进洞房里做游戏。只有孟游兴冲冲地要和汐儿一起进去。孟深不让他去闹,他却拿钟海风以前干的事儿把哥哥堵了回去。
“当年东宇老大和三公主成亲的时候,皇上还藏在屋里头闹呢,结果被东宇老大给踢出来了。”孟游挤吧挤吧眼睛道,“对不对啊,老大?”
东宇诺回忆起当年的新婚夜,他本就不是乐意娶她,一直没有打算要洞房花烛。小颜也是一样。只是他没想到,为了隐瞒这个事实,她居然会设置出那么一套奇怪的机关,把两个人睡觉的区域划分开来。
“老大,老大?东宇老大?!”孟游怎么也喊不醒他,嘀嘀咕咕地说,“哎呀,怎么东宇老大传染了三公主的发呆毛病啊?!”
东宇诺被他的鬼吼鬼叫唤醒,冷冷地说:“闭嘴!”
孟游悻悻的扭头,还想去闹洞房。哎呦,汐儿怎么被赶出来了?哈,钟海风居然连自个儿的妹妹都狠心赶出来,看来这回是认真了呢!
孟深道:“都散了吧。”说完,给东宇诺使了个颜色。东宇诺点点头,看向房檐。那里的阴暗拐角处,早已有黑衣侍卫看守,以便随时保护皇上。
屋里,一派和谐温暖的气氛。段悠扬坐在床沿,低垂着脑袋,双手不定地缠动。原先,她并不完全明白成亲的意思,觉得只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睡觉罢了。可是,前两天有龙姑拿了些奇怪的书给她,说是成亲时必须懂得的。她一打开书,就吓得丢到了地上。天呐,男的女的都不穿衣服,这就是成亲?太可怕了!原先总是听允星讲一些男男女女的爱情,总觉得尴尬害羞,现在真的面对男女之事,她除了紧张害怕,还是紧张害怕。
钟海风端了两杯酒过来,将左手的一杯地给她:“璃幽,这是合卺酒。喝下去,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我……我……”段悠扬连说了好几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她让自己定了定神思,扯动嘴角,微笑着双手恭敬地接过酒杯。酒杯边角的花纹和她衣服上的花纹一样精致好看,可她的心灵像是在旷野中被狂风吹过一样,凌乱不堪。
昂头,一饮而尽。
钟海风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个笑容,坐上床沿,牵起了她的手道:“朕知道,你想要自由,不愿做牢笼中的鸟雀。可是,一旦入笼,该怎么摆脱是千古难题。真不会为难你,至少今晚不会。睡吧。”
“什……什么?”段悠扬磕磕巴巴地问,“可今晚是,洞房花烛……”天呐,她在说什么,这样说不就是变相地邀请他吗?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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