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棒被人夺了过去。
“你疯了,想打死我?”男人特有的微凉嗓音传来。
郁辞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宽肩窄腰,倒三角,明显的腹肌斜插入下,还有很优秀的那块……
许静安瞪大眼睛,面不改色地从上看到下,指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男人嗤笑:“这是我家。”
许静安认真想了想,揉揉鼻子。
这确实是郁辞家,房本上并没有她的名字,除了结婚证上配偶那栏,她和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羁绊。
郁辞嫌弃地说:“臭死了,去洗澡!”
许静安痴痴地笑起来,郁辞有洁癖。
脑子可能宕机了,这满是嫌弃的语气竟让她听出一丝宠溺味道,让她生出错觉来:郁辞挺像个老公的。
她放了一浴缸水,洗着洗着,竟趴在浴缸边上睡着了,直到被凉水冻醒,用热水冲了一下。
出来时,卧室里响着轻微鼾声。
郁辞已经睡着了。
许静安关了床头灯,掀开被子轻手轻脚钻进去。
半梦半醒间,身侧有了动静,男人温热的身体覆了上来,把她双手高举过头顶,随即下身一凉。
“真臭!”郁辞不悦地嘀咕一句,把她的身子固定在背对着他的体位……
这种姿势,让许静安觉得屈辱,她闭着眼睛,眼泪横甩出来。
郁辞在黑暗里出声:“别以为我多想要你,你把我捆在人夫的位置上,这是你的义务,对我来说,你也就这点用处。”捆这个字眼,郁辞以前也说过。
五年了,郁辞第一次连着两夜过来睡她,放在以前,许静安也许会开心到飞起,那时,无论他对她多冷淡,她仍然努力想向他靠近。
许静安心头闷闷的。
当初,郁荣生让他娶他,并没有用刀架着他脖子上,他可以拒绝的。
郁辞那样的性格,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旁人绝对逼迫迫不了。
所以,当年知道郁辞答应结婚,她对这段婚姻有过很多憧憬。
两人各睡一侧,中间可以塞两个小人,天微微亮的时候,郁辞接了个电话,起床走了。
床头柜上摆着两万块,扎着银行扎条。
……
周五。
是回静园的日子。
许静安换了身烟青色的改良旗袍,绾了个鱼尾辫发髻,外面套着件驼色风衣。
她和郁辞在静园门口碰面,这是他俩的默契,基本每次都踩着饭点上门。
许静安到的时候,郁辞正双手插兜斜靠在车上,眉宇间很不耐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悠染吧……
与老爷子的五年之约快到期了,他和纪悠染不再有阻碍,她这个乱入的该识趣的滚蛋了……
许静安下车,走近郁辞,隔着好一段距离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冷木香。她的鼻子似乎对这种香味特别敏感,以前只要这种冷木香一靠近,就会让她脸热心跳,现在……不会了。
郁辞淡淡瞥她一眼,率先走进别墅。
静园就在市中心,偌大的园子像公园,前庭后院。
进门就是神龛,许静安恭恭敬敬地往神龛里插了三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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