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孙氏才意识到自己故技重施,却没有半点作用。
她立刻起身就往顾覃书房的方向走去,今日之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聂美兰不无担忧地道:“阿鸢,你今日到底为何非要与她们母女为难?”
“她们出言不逊。”顾清鸢挽着母亲的手臂,十分依赖地靠在她肩上,“娘,你放心好了,爹爹这次不会向着她们的。”
聂美兰依旧担心不已,毕竟顾覃曾经多次偏袒二房母子三人。
他总说,孤儿寡母不容易,让她们母女两人多忍让些。
顾清鸢却一直在说些有趣的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完全不担心。不过一顿午饭的功夫,顾覃就带着那对母女来了。
孙氏带着顾月柔,昂首坐在旁边,嗤笑着看过来。
仿佛在对顾清鸢说,你再厉害,还是得跪下来给我道歉!
“阿鸢,给你二婶道歉。”
还是像往常那般,顾覃不分青红皂白,就让顾清鸢道歉。
他对女儿再纵容,可在对待弟媳和她的两个孩子时,总是没来由的偏袒。
孙氏笑着拢了拢发丝,正襟危坐:“国公爷可千万别上火,孩子到底是年纪小,咱们慢慢教导便是。”
说着,她用眼神示意顾清鸢给自己跪下来,难掩得意之色。
顾月柔也垂眸掩住笑意,未免自己笑出声,贝齿紧咬下唇。
聂美兰忍不住替女儿解释:“两个孩子想必是有误会,咱们不如听她们说说。”
“姐妹有误会,怎可动手打长辈?”顾覃却不听她解释,“小小年纪若是再不教导,将来嫁了人可如何是好?”
“可不是?”孙氏立刻火上浇油,“之前上京城就有人传言,说国公府嫡长女过于嚣张跋扈,这件事若是坐实了,那可不太好。”
“跪下!”顾覃果然怒了,“道歉!”
聂美兰焦急地看着女儿,想等她自己说话。
“爹。”顾清鸢等孙氏唱完了戏才开口,“以我卫王未婚妻的身份,给二婶下跪,怕折了她的寿!”
“你!”孙氏气结,手指着她许久才转头哭道,“国公爷你都看到了,还未出嫁,就开始用身份压长辈,若是出嫁,国公爷只怕都得给她下跪!”
顾覃面色铁青,看起来很想请家法,却还是忍住了。
“顾月柔,你方才说了什么,此刻告诉三位长辈。”顾清鸢朗声止住了孙氏的号哭,“一字一句,别遗漏!”想到方才顾清鸢的话,顾月柔有些顾虑,一时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她说什么,与你殴打长辈何干?”孙氏替女儿出头。
“因为她的话,随时可以让你们全家被抄家灭族!”顾清鸢逐字逐句清晰地道,“二婶还觉得毫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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