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外婆你给我看看。”我看着外婆把衣服一件件地在身上比画着,看得我眉头紧皱,全是大红大紫大绿的衣服。
“外婆,都不好看,把你衬得老了。”我寻思着我平常给她买衣服也不是买这种款的呀,怎么自己去逛街找的都是这样的。
“外婆不就是个老家伙了。”外婆放下衣服从老姐妹手里接过手机,听见她老姐妹在对面说“你外孙女是嫌衣服配不上你了。”说得我脸一红。
“外婆,你要是喜欢的话,你试试那个墙角上挂的浅绿色衣服,你看我今天也穿的这个颜色呢。”哄着外婆试试别的款。
外婆去找店家试衣服,我耐心地等着,余毅泽也专心开车没有开口。外婆试好了过来给我看,果然还是我的眼光好。
“外婆,就这个,这个好看。”我对着镜头比了个赞。
“这个要比刚刚那个贵两百多块呢,刚刚那些都打折,这个不打折。”外婆一副对衣服满意对价格不满意的表情。
“没关系外婆,才两百多块,外婆的美可不是这么便宜点的。我给你转啊,就买这个。”我说着就给外婆转了一千块钱。
“要你给什么钱,你外公给了我五百块了。”外婆嘴上说着,语气是抑制不住的高兴,连带着手舞足蹈的。
“外婆,你好好逛街,一会儿去请她们吃那个麻辣烫啊,等两天四月份了,就和外公来玩啊。”对着镜头挥了挥手挂了视频。
余毅泽专心开车一言不发,但是不耽误他嘴角带笑。看我挂了电话,瞄了我一眼,“你让外婆去吃麻辣烫?”
“啊,对呀,怎么?谁规定老人不能吃麻辣烫了,我带她去的,那家食材新鲜味道也很好,外婆很喜欢的。”外婆一直都是一个容易接受新事物,不扫兴的老人家。
“没什么,感觉你们感情特别好。”他笑着没说出我预想的说教。
“外婆叫你吟吟?嗯?”他说道吟吟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突然放温柔了些,最后那个鼻音也有些勾人,果然女人都是听觉动物。
“对呀,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的。朋友都是叫夏夏或者小夏的。”我陈述了个事实。
“好。”他点了点头,好是什么意思?这话回答的人一头雾水。很快车子就开进了山里,气温明显要更低一些了,我关上了车窗。车子顺着盘山公路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我没打扰他开车,透过窗子看着外面,早春已经有一些植被和树木发芽了,淡淡的绿色,在一片枯黄的背景上,显得特别有活力。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开了半个多小时,我就看着窗外半个多小时。虽然从进山开始景色就都差不多一样,但是怎么也看不腻。大自然的神奇就在于,无论多千篇一律的景色,只要是自然生长的就会莫名的有神奇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关注。
快到山顶的时候,车子停在了一处平坦的地方。我抬头看过去一个木质的建筑出现,大门上写着康养中心。这里看日出?
“下来吧,这里我之前来过,他们后面的一些小木屋环境很好。可以在山里走走,很舒服的。”后面还有小木屋?我听到这个就来劲了。
一下车感觉气温更低了,我赶紧披上风衣,行李在他手里拿着,我把手也揣进了口袋里。他看了一眼腾出一只手抱着我进了康养中心。他提前就预约好了,入住手续办起来很快,工作人员接过行李,用观光车把我们送到更高的小木屋里。
观光车四面透风,吹在身上很冷,他坐在车上用两只手紧紧地抱着我,我也很自觉地往他身上靠得紧紧的。
小木屋在离入口处更高的地方,观光车开了几分钟,我就看见一个个的小木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到了我们的房间门口,工作人员帮忙把行李拿进房间,就走了。我赶紧进屋,屋里一直保持着一个恒温的状态,很舒服瞬间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余毅泽拿着行李走进来,把窗帘拉开小木屋的正对着后面窗子的是一棵大大的松树,叶子落得光秃秃的,地上倒是有厚厚的一层松针。
“你看,那是不是松鼠?”我看见后面不远的树上有个小东西在爬,激动地喊出来,余毅泽过来看了一眼,可是那小东西嗖的一下就跑得没影了。
“夏天来这里的时候,早上都是被小鸟和松鼠叫醒的。”他没看到也没觉得遗憾,大约是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兴奋劲儿起来了的我也顾不上冷了,拉着他就往外跑去,“走,我们出去看看还能不能碰到它。”
余毅泽也不制止我,任由我拉着他冲出去。走到室外也顾不上吹过来的冷风,我就在山路上小跑起来,接近大自然就是这么开心的事情。余毅泽在身后慢慢走着,叮嘱我看着脚下。我回过头看他,他示意我等等,我问干什么。只见他拿出手机弯下腰,对着我拍了一张照片。我心里一惊,不好,该不会和沙云一样直男吧?
我赶紧凑过去要看他手机里的照片,他把手机交过来,照片上构图很好,虽然山上天气不算特别好,但是他拍的照片光线正好。照片里的我笑得很开心,绿色上衣和胸口的小花朵在山里一片枯黄的背景下显得特别的有生命力。
“余局长,拍照手艺不错啊。”我踮起脚在他脸上奖励了一下,往更高的地方跑去。
他腿长没几步就追上我了,牵起我的手一起往山上走去。“我妈最早是美术老师,小时候我是要上美术兴趣班的。不仅拍照好,我画画也不错。”他得意的小眼神看着我,仿佛在求夸奖。
“余局长真是多才多艺啊。”想想我那拿不出手的画,发自肺腑的对有美术细胞的他表达了赞美。
“你呢?以前没上过什么兴趣班?没什么才艺?”我想想我小时候的内向性格,唱歌跳舞什么的大多都是要解放天性的,我从来都不沾边。
“上过书法课,现在偶尔也写一写,不算是才艺吧。只是拿来磨自己性子的。”到现在我都还只停留在初级阶段,一只三五十块钱的小楷毛笔,一张半熟宣纸,这么多年还是一手簪花小楷,但是磨耐心是最好不过了。
“那下次我画画,你写字。”他伸开双手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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