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让江弄月回去。
江弄月也没推脱,本来就应该是助理的责任。
她往回走的时候,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开脱。
她会带着傅宴浔来医院,是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还有对于上司的尊重。不管怎么说,傅宴浔都是她的老板,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
傅宴浔在逼仄且挤满一堆人,不时还有孩子啼哭的输液室里输液。
高大矜贵的男人很明显和这个地方是格格不入的。
江弄月坐下,手被他握着。
江弄月说:“等会朴凡会给你安排去高干病房输液的。”
傅宴浔有气无力,“嗯,但你不能走。”
江弄月没有回答。
她确实走不了,看到如此的傅宴浔。
终归是爱过一场的男人,她还是放心不下来。
不过是十分钟的时间,朴凡就安排好一切。
江弄月给傅宴浔提着针水,上去12楼的高干病房。
“江小姐,我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好,老板这边就拜托您看着了,一切我都打点好了。”
朴凡像是担心姜江弄月不同意,说完不等回应,直接就离开了。
江弄月愣在原地。
她看向傅宴浔。
彼时的傅宴浔,双眸紧闭,脸上还是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江弄月不由得想到多年前,在M国遇到他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好像也是现在这样。
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身上带着属于少男的青雉,和现在成熟男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第一次见到他,他也是在生病。
江弄月坐在床边的陪护椅子上,看着傅宴浔慢慢地睡了过去。
傅家旗下的医院更是先进,不需要看着针水。
鼻息间的消毒水味道让江弄月意外地好入眠。
也不知道是因为是傅宴浔在身边,还是因为那股味道给她心安的感觉。
护士来拔针的时候,傅宴浔醒了。
护士想开口说话,被傅宴浔给拦住。
他示意护士拔针结束就出去,动作小点不能把趴在床边的江弄月给吵醒。
傅宴浔动作轻柔地将江弄月抱起来,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高干病房的病床是标准的双人床,所以江弄月躺上去也不会挤到傅宴浔。
傅宴浔意识到自己在感冒,担心会传染给江弄月,他从护士站拿来口罩戴上,才抱着姑娘入眠。
这是傅宴浔这么长时间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同样,江弄月也是如此。
翌日清晨,江弄月是被早上的阳光刺醒的。今天是近段时间来,难得的大晴天。
江弄月坐起来才发觉自己不是趴在床边,是躺在床上。
“澜澜别动,让我再抱一会。”
傅宴浔沙哑的声音传来,江弄月扭过头去。
看到一个戴着口罩且面色虚弱的男人。
“我怎么会在床上?”
“我抱你上来的。”
“你在生病!”江弄月真的不知道要说傅宴浔什么好了。
“我就是因为在生病所以才要抱着你才能睡得好。”
傅宴浔说得理直气壮,江弄月找不到说辞回怼。
他突然又开始卖惨,“澜澜,我都这样了,你不能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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