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后,瑾美人感染了风寒,在清云宫久病不出,一声声地咳得厉害,人也憔悴了几分。几宫妃嫔送来一应补品,皇后娘娘也命人送来几颗上等山参。
之前在宫外时,她饮食清淡,极少生病,如今一场风寒就让她爬不起来床,又被一碗碗的补汤当一日三餐送来,有些虚不受补,人更加清瘦了。
宫里的江太医每日都来瞧病,但都隔着帘子搭脉,不曾见过瑾美人真容。这病着实蹊跷,本应三五日便痊愈,如今竟然越来越严重,换了几味药都没有起色。
这日,几位太医又在议论,围着江太医问:“那官家新宠不会命不久矣了吧。”
“哪里的话,风寒而已,你们这群人,被官家听到了都不要命了。”
“到底怎么回事,以你的医术怎会许久都医不好这小小风寒。”
江太医握紧了拳头,敷衍道:“这各人体质不同,也不是罕见的,这美人身体本就虚弱,需得仔细调理着。”
正在议论着,抬头却见子末静静站在一旁。
一旁的钟太医道:“几时来的,悄无声息的。”
“来了一会了,见你们热闹的很,不敢打搅。”子末强装着笑脸应道。
钟太医见他面容憔悴,眼神黯淡,询问道:“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如此之状?竟像是大病一场。”
子末惨淡地笑了下:“确实病了,想来找你寻一味药。”
随后二人至无人处,钟太医才要为其搭脉,子末一把握住他的手,说道:“大人,我有事相求。”
“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大人,无人处还是叫我阿良吧。”
钟太医本名钟良,二人早年相识于宫中,他年长子末几岁,感情亲厚无比。如今见至交好友如此,想必是大事。
“到底何事,你我之间哪里还用一个求字。”
子末低声道:“大人可知道江太医是谁的人?”
钟良一时懵了下,答道:“怎么这样问?”
“宫里瑾美人落水后久治不愈,想必不是寻常事,那江太医是乔贵妃的表亲。瑾美人落水处离乔贵妃的翠华宫可是近的很。”
“难道,你怀疑瑾美人是被......”
“我也只是猜测,毕竟我伴君许久,后宫的许多事也略有知晓,宫中妃嫔为争宠,手段可是千奇百怪。如今瑾美人入宫便得圣恩眷顾,遭人嫉恨是情理之中,还请你想办法去看看,毕竟是一条人命。”
钟良见他嘱咐如此之多,皱眉疑惑道:“你如今怎么关心起了后宫娘子们?”又联想前几日他来求假死药,忽然明白:“你那日求药难不成是为了瑾美人?”
子末点了点头。
“这!唉!真是造化弄人,你放心,此事我定会竭力相助。”
“如此谢过了。”子末行礼说道。
“为了她,你已经向我行过两遭礼了。你也别光顾着别人,我为你搭个脉,给你调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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