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麻姐,礼物我还是回来再看吧。”奈那打断了绘麻去包里翻礼物的动作,“我现在有点事急着出去。”
“奈那,你身体不要紧吗?”雅臣关心的问道,作为医生他还是不放心在这种情况下让奈那一个人出去,“要不要让风斗陪你一起去?”
雅臣的话让原本阴沉着一张脸的风斗脸色瞬间亮了起来,雅臣的形象在风斗眼里从没有像此刻这样高大。
“雅臣哥,你太紧张了!”奈那挥了挥手表示不用,她轻描淡写道,“这根本算不了什么,比这更重的伤我也一样可以和人干架。”
奈那的话让雅臣心里难受,这两年来她一个女孩子待在外面一定不好受,这确实是他这个长兄的失职。
“奈那,对不起,这两年让你委屈了。”
奈那眼中有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在涌动,但很快又平静如水的仿佛一切都只是错觉。
“雅臣哥,你并没有要道歉的地方。”奈那不带半点情绪的开口,“还有,我也没觉得委屈。太一也没让我受什么委屈…”
风斗的脸又沉了下去,他就是小气爱嫉妒,他就是希望奈那眼里心里只有他,可现在看来不管哪样似乎都还没得到。
客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奈那看了眼时间后又道:“我先出门了,有事回来再聊。”
奈那离开的时候还是特意走到风斗面前,踮起脚在能够明显看出不悦的风斗脸边亲了一下,经过祈织身边的时候,奈那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就那样像是和陌生人一样的擦肩而过。
因为身体的不适,奈那直接打的来到了太一家,不过因为出门太急,她似乎忘记带钱包,所以那贵的要人命的打的费她决定让太一付。
太一接到奈那的电话让他去付车费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搐着,该死的朝日奈奈那就是吃定他了,这一刻太一有种想要把手机摔出去然后爱怎样就怎样的冲动。可最后他还是乖乖的挂了电话拿着自己的钱去把那女人给接了上来。
奈那在太一的房间比在自己家还要随便,因为腰酸背痛的关系,她直接躺在了太一的床上。宽大的衣服因为她的动作滑落到肩膀处,露出了性感的锁骨而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
男人对某些事情总特别的敏锐,想到自己一直守着的女人就这样成了别人的所有物,太一怎么也没办法表现出大方的样子,他黑着脸冷嘲道:“你不是要去爬朝日奈祈织的床吗?怎么,现在却爬上了朝日奈风斗的床!”
奈那已经习惯了太一的这种说话风格,她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太一,你这次叫我过来就是想跟我说这无聊的事情。”
太一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奈那的锁骨离开,连续的深呼吸之后他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你不觉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吗?”
“我还以为那是我的私事。”
太一闻言,自嘲的勾起唇角,他的眼底突然多了几分决绝的冷意:“既然如此,我们也无话可说,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
不管再怎么努力,他都没被放在心上,和朝日奈家的人相比,他始终都只是外人。
奈那睁眼看着太一,就好像她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样,火红的眸子如同火焰般灼烧着太一,让他全身像火烧一样。
太一避开了奈那的双眸,甚至背过身不去看奈那。
这是他决定约奈那出来的时候就做好的决定,他已经不想再给自己任何退路。
“太一,你知道吗?”奈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和往常一样的语调,“地狱真的很黑很冷。以前我觉得除了失去祈织哥外,我没有害怕的东西,但最近我发现我错了,我怕那个地方,我一点都不想再去一次。”
奈那的话让太一忍不住转过头看着她,他一直知道奈那并不像外表表现出来那么坚强,可却也没想过她会如此害怕。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地狱又黑又冷,只有自己一个人,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奈那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显然那个经历太让她痛苦,以至于她的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抖,“可是那个时候我却听见了风斗的声音,那是唯一听到的声音。”
奈那似乎不太习惯说这样的话,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你或许会觉得可笑,可就是那个声音让我离开了那个冰冷的地方。”
奈那的身体在说话的时候已经缩成一团:“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也许我眼睛看不到的时候,风斗也许也可以让我看到光之类的东西。呵呵…现在我说了,你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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