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告诉陆绍珩,“陆董事长的情况时好时坏,不会危及生命,想要彻底康复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前两天他去做了康复训练,体力不支晕倒了。”
陆绍珩神色淡淡,“随他吧,一直就这么躺着也没关系,只要他活着。”
让他躺在那儿十年,二十年,精神上保守巨大的折磨和煎熬。
离开医院,陆绍珩又去了一趟警察局。
裴宁芳才进去两天,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
主要是前阵子,她被陆绍珩关起来,每天不停的虐,无论是身还是心都遭到了极大的摧残。
探视隔着玻璃,她恨恨的西装革履的陆绍珩,目光宛如藏有剧毒的蛇,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陆绍珩,陆绍珩!你不得好死。”
陆绍珩听不到,却能看到她狞狰的面孔,还有对他蚀骨的恨意。
其实他挺佩服裴宁芳的,这些年,明明那么恨他,每时每刻都恨不得撕了他,竟然能忍这么多年。
面具戴久了还是不舒服吧。
陆绍珩和她打电话。
裴宁芳的声音尖锐,“陆绍珩,你这个贱种,你不得好死,你是小三生的野种,是不会有好报的,你和你那个妈一定会被世人唾弃。”
“陆绍珩,好歹我对你也有养育之恩,如果不是你,你以为你能是陆氏的掌权人吗,你竟然这么对我,果然……”
陆绍珩对她的这些话早产生了免疫力,他云淡风轻,“阿潇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裴宁芳一怔。
“他……阿,阿潇。”裴宁芳声音颤抖,泪流满面,她激动的拍打着玻璃,“阿潇,我的阿潇怎么样了,陆绍珩,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告诉你,你不许动他,将来他是a国总统,你会被整个a国讨伐的。”到现在她都做着儿子成为a国总统的梦。
或许吧,不是她疯癫的暴露出来,秦潇很快就能顺利的当上a国总统。
眼下,以秦潇的性子大概不会了,他会主动放弃。
“陆绍珩……我告诉你,我儿子肯定会把我从监狱捞出来的,到那个时候,我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a国的一切都将是我儿子阿潇的……”
陆绍珩冷笑,“谁说你儿子是阿潇了?有什么证据吗?”
裴宁芳瞳孔地震。
“他明明是秦瑜的儿子!”
“陆绍珩!”
“噢,对了,阿潇也说了,他和你没有关系,他说能和你扯上关系是人生耻辱,他也知道你被关在这儿,从没想过来看你,倒是我很想知道你在里面过得怎么样,时不时的给你送来一些消息。”
裴宁芳疯狂摇头,如同中了蛊,“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我的儿子是阿潇,他就是我儿子,我当年……当年我亲手换掉的。”
“他不认我?怎么可能不认我呢,我都是为了他好啊。”
“他怎么会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是最爱他的啊!”
“是你,肯定是你在他面前说了什么,你和秦瑜那个贱|人一样,都是装腔作势的狗东西。”
“我不信,我不要相信你的话,你肯定故意这么刺激我的,想让我发疯,想让我死在这儿。”
“呵呵,我不会这么傻的,陆绍珩你吓到了吧,我儿子很快就是总统了,到时候他一定会帮我报仇的,你和秦瑜,你们母子就等着……”
陆绍珩压根不想听她的疯言疯语,挂了电话后走了出去。
“陆总,您有什么吩咐吗?”监狱的负责人问。“不用特别照顾,随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是良好公民,遵纪守法。”
负责人:……
您是好公民,人送来的时候浑身没一处好地方。
陆绍珩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一如他的心情。
这样的报复,并不能让他心情舒畅。
兜兜转转数十年,何苦为了一己之私这么熬着,一天到晚待在一个囚笼里,就是对裴宁芳最大的惩罚,在生死关头,那种期待落空的感觉,他也要让她尝一尝。
傍晚,陆绍珩带着孩子们去了秦瑜的新家。
吃过晚饭,他一个人漫步在小区的院子里,望着明月想起和白七七的点点滴滴。
明明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怎么就变成孤家寡人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犹豫着给白七七打电话。
思来想去,还是发了一条信息,「七七,妈妈搬家了,我们之前一起看的房子,她愿意接受我们的心意。」
白七七刚好拍完戏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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