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啸天见子虚这个样子,心猛地一沉,似乎已经意识到此刻若是刺激他。想必后果不看设想,不由见剑猛地一收。眼神不再那么强烈。
“怎么停了?”并没有缓释的意思,一步一步靠近,发丝已经开始飘扬,似乎在运功。
难道?难道已经不能自己控制自己了?若啸天睁大眼睛,双腿仿佛被注了铅水一般,怎么也挪不动。
一步一步,子虚脑中已经完全空白,只记得鲜血的艳红。
“子虚......子虚.......”若啸天身子往后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男人,心紧紧提了起来。
手微微旋转,似乎要下手......
“该回去了,爹在等着呢!”若啸天突然在此刻说了这么一句。
手一顿。
若啸天看在眼里,似乎想到了可能躲过死亡的机会:“爹现在肯定很想见到你,还记得爹说的么,要答应你的婚事。到时候爹坐在大殿之上,见你与你心爱之人拜堂........”不停的说着,不停地形容细节。
子虚眼中的血红色一点一点的消逝:街道上,当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时,曾有那么一个女人直视自己,眼中透着那么明显的爱慕......那眼神,他此生难忘。
“大哥?”若啸天见子虚似乎恢复正常,轻轻唤了一声。
“嗯。”若子虚浅浅回答一声,转身走出武馆的大门。表情十分冷淡,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
若啸天呆呆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了神。
子虚心中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但是这就是他武功的短处。虽是杀伤力大,但是因为水寒功法最高层冰寒功法才刚刚炼成,自己还不能完全控制,往往会因为控制不住体内强大的寒毒而失去理智。
上天赐予他一身寒毒,他所做的却不是悖逆而是顺从。十多年的水潭修炼,一次一次将自己的寒毒与深潭寒气交融,多少次的蚀骨之痛才练就了此刻的成就。就算杀戮无度,他又怎会就这么白白的让这一身绝学湮没。况且,原来心内还有最柔软地一处。他一直想不通,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自己为何这般苦苦迷恋。知道理智迷失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只是因为起初那一眼。
你不曾因我满头白发而以为我是异类,你当面说:你怎么那么好看。原来我所要的,只不过是全世界有一个人不曾怜悯。
之前因为不想让那女人看到这样的自己才未用此功,既然你已不在,又还有什么值得顾及!
而此时,另一边的某人也是彻夜未眠。
在这荒岛上那么久,就算是修养,也不能白白耗去那么多时日。云青奕的伤势她也完全看不出苗头,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达到他所希望的地步,程楚楚完全不知道。真的要这么一直枯等下去,若是再耗去几日,自己的生命是不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她似乎在此刻才真正懂得,什么叫做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活。
云青奕,呵。
程楚楚拉上被子,将整个头埋在被褥之中,每当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的时候,她就喜欢给自己一个最小的空间。像是一条毛毛虫,钻进满是羽毛的洞。她喜欢在这种环境下思考,研究或者摸透一个人。
行为研究表明:一个人最炫耀的东西,就是他内心最缺失。
突然觉得云青奕为什么会那么突兀的做那样的举动,装作那么不屑,不就是怕自己泥足深陷么?不由嘴角一扬,原来男人终究还是越不过这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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