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恐怕外出七年,把脑子都磕坏了。”
“可不是吗,竟敢公然顶撞老太爷,这下他可惨了。”
众人哗然,纷纷用看待傻瓜的目光看向李长风。
韩雪晴内心叫苦不迭,这家伙归来后,不见什么真才实学增长,倒是胡诌瞎掰的本事愈发见长,不分场合地胡说八道起来。
韩老太爷顺着声音看去,冷笑一声:“年轻人口气不小,老夫看你似乎有些眼熟,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爷爷,他就是七年前入赘的李长风,雪颜表妹的夫婿,也是瑾萱侄女的亲生父亲,您是不是忘记了?”韩冬抓住时机,及时提醒。
“原来是你!你竟还敢回来!”
韩老太爷一听,顿时吹胡子瞪眼,怒斥起来。
砰!
他手中的手杖重重一顿,闷声一响,犹如砸在众人的心头,令人一阵惊悸。
那桩旧事曾使得韩家成为全海城的笑柄,更是因此失去了不少合作伙伴。
此事一直是韩老太爷心中的痛处,如今这根刺被再次触动,韩老太爷勃然大怒!
“是谁,让他进入我韩家的?”韩老太爷沉声追问。
李长风哂笑,鄙夷道:“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宴会,我凭什么不能来参加?”
“李长风,你给我闭嘴,就知道给我添乱!”
韩雪晴愤慨地狠瞪了他一下,继而耐心解释:“爷爷,请您别动怒,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今天是孩子的生日,孩子希望与父亲共度,因此我才应允下来。”
“好一个你就应许了,何时韩家之事,能够由你一介女子擅自做主?”韩老爷子满脸不悦,转而责问道:“韩东林,你是这样教育你女儿的吗?”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锐无情的剑,深深刺入韩雪晴的心中,使她的眼眶都微微泛起了红晕。她深知爷爷对性别的偏见,却未料到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严词厉色地训斥她。
难道自己多年以来,为公司、为家族所付出的诸多努力,就因为一句“女子之身”,就要被全盘否定?
韩东林素来敬畏韩老爷子,在被质问之际立刻乱了方寸,哪里还敢替女儿辩护?
韩冬见状,得意地冷笑起来。他故意没有撵走李长风,就是为了目睹此景,就是要借助李长风来压制韩雪晴!
“嘿嘿,这李长风还真是个傻瓜,如此顺水推舟,倒是省了我一番唇舌功夫。”韩冬心中暗忖,同时悄然向陈君递了个眼色。
陈君瞬间领悟其意,遂挺身上前调解:“老爷子,毕竟今天是瑾萱的生日,就让我们顺着她的心意吧,多个人也只是多副碗筷的事,看在我面上,此事就此揭过,您意下如何?”
韩老爷子城府颇深,此时见陈君出面,便强忍怒火:“好吧,今日我就看在小陈你的份上不再追究此事,但是李长风,关于当年之事,我可是铭记于心!”
李长风听罢,只是冷冷一笑。他在八荒之地见识过众多英雄豪杰,那些人都不怕,何况区区一个韩老爷子?随着风波暂时平息,韩老爷子这才领着众人落座,晚宴也随之正式拉开帷幕。
“雪颜,不如坐到我这边来?”陈君落座后,礼貌地邀请道。
鉴于之前的状况,韩雪晴不便拒绝,便携着孩子与李长风,坐在了陈君身边。
坐定后,她低声致谢:“陈君,刚才的事,多谢你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陈君从容微笑,如春风拂面般让人舒适。
与此同时,他悄悄瞥了韩冬一眼,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意。
韩冬心满意足地一笑,既打压了韩雪晴,又对陈君示好,可谓一举两得之策!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转向李长风,若不是这个傻瓜的配合,事情还未必能这般顺利。
巧合的是,李长风恰好也在看他,二人目光相接,韩冬不禁心头一震。
那双眼眸深不可测,如同深渊一般让人难以揣摩,仅仅是短暂的对视,他就仿佛置身冰窖,寒意透骨!
韩冬吓得急忙转移视线,内心惊愕:“怎么回事?难道他识破了我的意图?不,这绝不可能!他不过是个入赘的窝囊废,怎可能洞察一切?”
“离哥,这家伙利用您构陷嫂子,是否需要我出手处理掉他?”杨破军坐在一旁,低声询问。
韩冬自以为智计过人,却未曾意识到,其稚嫩的手腕难以逃脱智慧者的眼界。
韩家老者面对李长风或许确实动了真怒,然而凭借其深不可测的城府,岂会没有借助韩冬的举动,借力打力的意图?
“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要取其性命轻而易举,我此刻暂且容忍,自有更深层次的筹谋。”
李长风平静道来,眼神深沉似深渊,让人难以揣摩其内心世界。
他对韩老爷子、韩冬及陈君等人的盘算洞若观火,然则对于这些跳梁小丑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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