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认亲礼开始,东宫太子苏越竟然也来了。
路明舒随着众人跪拜行礼,内心直叹气。
虽然来古代已经有些日子了,但是路明舒对动辄跪拜自称“妾身”的封建习俗还是有些不适。
但入乡随俗,她也只得当做是在演戏工作来劝慰自己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反正论演戏她是专业的。
太子殿下自顾去了主位落座,抬手一指路明舒,对顾瑾珩调笑道,“路氏美貌,瑾珩你艳福不浅啊!”
路明舒抬眼看向上座,这趾高气昂的东宫太子长得也不丑,就是脸带凶相、神情阴鸷一看就是心机深重奸诈狠戾之人。
再听这说话就冒坏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样子,路明舒觉得这狗屁倒灶的太子简直是毫无教养,人品也堪忧。
难怪原书中这位太子殿下后来会因为争皇位败落而被废自尽了。
“太子殿下慎言!”
顾瑾珩上前一步将路明舒挡在了身后,冷漠的表情又更冷了几分。
苏越根本没将他的发怒放在眼里,脸上的假笑幅度都没变,转而看向苏墨,问道:
“听说顾世子不仅没能去亲迎,甚至婚仪还未结束就晕倒在地,连洞房花烛夜都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度过,不知三弟你有没有也一并代劳啊?”
只听一阵兵刃交接之声,顾瑾珩不知从哪拿到一把佩剑,剑尖直指东宫太子。
又被太子随行的护卫们格挡了下来。
众人俱是大惊。
“顾瑾珩,你敢行刺本宫?”苏越盯着顾瑾珩,语气挑衅道,“不过,听说你身中剧毒,还能动得了武吗?”本就在勉力支撑的顾瑾珩突然身子一晃喷出一口血来,也不知是动武牵动了伤病还是单纯被气的。
“殿下口出恶言诬我妻子与兄长,即便只剩一口气在,我顾瑾珩也不能任由至亲受辱而无动于衷。”
顾瑾珩拂去唇边血渍,却又无法控制地咳嗽了起来。
路明舒先苏墨一步上前扶住了顾瑾珩,将手里的锦帕递给他,待他咳完又扶他到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下休息。
这才回身向着苏越行了个福礼。
“臣妇一介女流也知道何为礼义廉耻,今日有一事不明,斗胆讨教殿下。”
“太子殿下出身尊贵又早有妻妾,合该更懂成婚的规矩习俗。莫非东宫太子妃与侧妃良娣们入宫之时都由太子亲去迎娶?或是太子殿下您有洞房花烛之夜都请表兄弟们代为行合卺之礼的癖好?”
路明舒看似一本正经地“讨教”,实则阴阳怪气地反骂了回去。
苏越阴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像是毒蛇的信子,让人浑身不适。
路明舒却丝毫不惧,神情单纯得仿佛是真的在诚心讨教学问似的。
“娘子长在闺阁,难怪对宫中礼仪不够熟悉。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大婚是由礼部安排皇家仪仗队前去迎娶太子妃,侧妃良娣们不是正妻更用不上迎娶了。”
缓过一阵咳喘的顾瑾珩白着脸色同路明舒妇唱夫随,贴心地为她“解惑”。
说着又看向苏越,挑了挑嘴角,“至于新婚之夜的事,我不是太子殿下的表兄弟,倒是也不甚清楚了。”
这话就差直说苏越不讲礼义廉耻了。
周围众人都由最初的惧怕惊慌到被这两口子的大胆语出惊人而逗得差点笑出声来。
又不敢真的当面笑话太子,只好低头转脸艰难忍笑。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