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院试的考生才能获得秀才资格。
乡试:每三年在各省省城举行,考中者称举人。
会试:在京城举行,由举人参加,考中者为贡士。
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对贡士进行考试和评定等级,分三甲,一甲三名,即状元、榜眼、探花,赐进士及第;二甲若干名,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名,赐同进士出身。
科举考试的内容在不同时期有所变化,但都主要以四书五经为核心,还包括诗赋、策论等。
贾芸听闻这些都感觉头大了。
顿时觉得有点自不量力了。
自己还想通过科举出人头地,看来是有点想当然了。
简直就是千万人过独木桥,没摔死也吓死了。
书坊老板呵呵一声,道:“怎么的,这就吓着了?”
贾芸回了神,深深地思虑了一下,若是还想在这个世界有所作为,这科举是势在必行之路。
“我贾芸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一个科举不成,要想功成名就,哪个不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相比较一辈子做一个任人宰割的普通人,读书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罢了。”书坊老板点点头,他就欣赏贾芸这样的源自骨子里的一股狠劲,对自己狠,才能对别人更狠。
将来才能不被别人摆布。
他突然起了爱才之心,相信能写出射雕这种话本的人必不是庸才。
同样,这也是他考虑许久的事情了。
他打心底认为能写出射雕这样一本书的人必不是庸才。
打定了主意道:“你可愿拜我为师,由我来教你读书。”
贾芸被这书坊老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整懵了,呆立到了当场。一时之间口吃道:
“啊,什么。。。?”
书坊伙计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待在自家东家身边多年,多少年没见过自家东家做那么主动的事了。
更何况是主动收起了学生。
而且这不是普通的学生,是有连带关系的。
见师如见父,待徒如待子。
况且他知道自家老板的背景来历,也瞬间想明白了自家东家是真的起了爱才之心。
况且,他作为伙计也是挺喜欢贾芸这个人。
很机灵,挺努力的一个人。
于是点拨贾芸道:“公子还不快快拜师,我家东家乃是崇康一年的一甲第三名,榜眼及第。做你的老师错错有余了。”
贾芸听闻很是惊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书坊老板竟然是一个榜眼。那书坊老板似乎也不着急,笑咪咪的看着贾芸,仿佛是再说,想不到吧!
贾芸反应过来后,见状赶紧下跪拜师。
此时不拜,更待何时。
“先生在上,请受贾芸一拜。学生贾芸先给您扣礼,另外一应拜师礼节束脩,待学生准备准备再请奉上。”
书坊老板赶紧把贾芸从地上扶起,对着贾芸道:“好孩子,快起来吧,这一跪就足以了,我们师徒之间不讲究个别的,不需要些俗礼,拜师礼和束脩就免了。”
“而且我看中的是你这个孩子的韧劲,不是些礼器财钱等俗物。”
“但你今日既然入我的门下,可就要受我的规矩。”
“我的规矩很简单,就一个,任何时候都不得做违背家国大义的事情,堂堂正正做人。”
贾芸听闻书坊老板的话后,郑重其事道:“我贾芸既然入了先生的门。定当听从先生的教诲,不做违背家国大义的叛逆之举。”
说完,还向书坊老板扣了三个头。
待贾芸扣完头后,书坊老板再次把贾芸扶起,然后道:“我先给你介绍下我自己,免得别人问起你为师叫什么名字时,你都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吾名宋之问,字问之。杭州府人士,师从大儒管乐先生,崇康一年进士及第。”
贾芸听完,虽然早已从书坊伙计口中知道了自己先生榜眼身份。
可再次从先生宋之问口中证实的时候,不禁还是颇为震动。
并且心底还产生个疑问,既然是崇康一年的榜眼,为何又屈居于此呢。
百思不得其解。
宋之问看见贾芸疑惑的表情,便明白贾芸在疑惑什么。呵呵一笑道:“是在疑惑我为何没居朝堂吧!”贾芸尴尬的挠挠头,点头称是,道:“先生果然慧眼如炬,学生心底的疑问都能看出来。”
宋之问给了贾芸一个板栗,道:“小滑头,告诉你也无妨。”
“当年我高中榜眼,意气风发,在步入庙堂之后,深谙我朝弊端甚多,所以便上奏以革鄙事,没想到朝堂之上顽固派太多,根深蒂固,所以圣上无奈只得把我贬出京城,我一气之下,便辞了官,在此做一个书翁,乐得逍遥自在。”
贾芸听完,突然对面前的先生素然起敬了。
没想到先生当年竟然那么刚的吗。
“先生大义,令学生肃然起敬,当以先生为楷模。”
宋之问一副好笑的样子看着眼前的贾芸,训诫道:“为师当年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你可千万不要学为师,做事还需要圆滑些,才不吃亏啊,假如当年为师谨慎些,说不得可以以另一种方法改革鄙事呢,而不是狼狈的窝居于此,无所事实。
今日教你的第一课便是做人正,但做事要滑,谨记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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