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作从前,南浅必然会去深究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她似乎完全不在意慕寒洲的心思了,平静的很。
她抬手,擦掉脸上眼泪后,推开他的手,重新去按电梯。
见她不顾自己去追沈希衍,慕寒洲心底,窜起一团火苗。他冷沉着脸,冲过去,抓住南浅的腰,将她推到墙壁上。
单手撑在门框上面,再低下头,死死凝视着被他圈在怀里的女人。
“不许去找他!”
从现在开始,南浅只能留在他的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我不去找他。”
他也不会再见她了。
她只能找一个可以把这笔钱转交给他的人。
听到她不是要去找沈希衍,慕寒洲心间火苗熄灭些许。
“那你要去哪?”
南浅没有告诉他,只是扬起手里支票,沉声道:
“我答应你的事情都做到了,这张支票,希望你能让它兑现成功。”
说完,南浅推开慕寒洲,再次按开电梯,往里面走去。
望着头也不回的背影,慕寒洲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攥起。
她应该是爱上沈希衍了,不然不会到这一步还想着帮他?
不过没关系,等他处理完一切,再把她的心重新要回来。
思及此,慕寒洲不紧不慢取出手机,给赏金猎人打了个电话——
“今晚,可以动手了。”沈清越刚找好人,等着明天去绑慕寒洲,再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做了。
结果计划还没来得及开始,慕寒洲就先一步派了人过来,把他们夫妇给绑走了。
直接打晕塞进车里,再拖着两夫妻上了废弃高楼,随后把人甩到慕寒洲面前。
“沈家果然落魄了,家里连保安都被遣散了,害我没出手,小弟就把人给绑来了。”
赏金猎人阿三,因为做票没做爽,抬起穿着铆钉鞋的脚,狠狠往沈清越身上踹一脚。
“老东西,太不经打了,闷一棍子,睡得跟死猪似的!”
阿三往地上呸了一口,随即松开脚,仰起下巴,问隐匿在阴暗处的男人。
“慕先生,接下来要怎么做?”
慕寒洲瞥了眼阿三,随后迈下台阶,走到沈清越、温语晨面前。
擦得干净的鞋尖,轻轻抬起,放到沈清越下巴上面,左右转了两下。
果然如母亲所说,他的亲生父亲,拥有一张绝世容颜,轻易就能俘获她的芳心。
慕寒洲小的时候,经常被他打,几乎不敢瞻仰他的容颜,长大后,也没机会看。
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看了,他却越看越恶心。
慕寒洲沉着目光,踢开他的脸,再扫向旁边昏迷着的贵妇人……
经过二十二年的韬光养晦,她眉目间看起来倒是少了一些戾气。
只不过慕寒洲永远不会忘记,她将母亲逼到跳楼时的狰狞面孔。
一个负心汉,一个小三,他们都该死呢。
所以慕寒洲等啊等,终于等到这么一天。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心间压抑多年的愤恨,在此刻倾巢而出。
“把他们叫醒,再当着男的面,把女的喉咙割了!”
慕寒洲冷声吩咐完,收起居高临下的视线,转身走向沙发椅。
他漫不经心坐下时,几个打手走到沈清越夫妇面前,一把提起他们的衣领子。
铆足力气的巴掌,像雨点一般,一左一右,纷纷落在两人脸上。
直到狠狠扇醒,他们才像扔牲口一样,把两人重新扔回地板上!
沈清越和温语晨,几乎是被剧痛拉扯着神经,给活活拉醒的。
当他们睁开看见,看见周围黑压压一片的打手时,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沈清越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镇定下来,继而透过人群,看向阴暗处。
在触及到宛若王者般,肆意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沈清越的心脏,骤然往下沉。
“你果然是阿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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