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只是坐牢,怎么会要他的命?”
慕寒洲说得轻描淡写,但对于商人来说,这就是要命的事情。
祈振东不禁怀疑,慕寒洲做空沈氏,不单是因为慕氏被收购。
“你跟沈清越之间,有什么仇吗?”
得摸清楚底细,别到时在背后帮一把,反而害了自己。
慕寒洲见他起疑,又拎起茶壶,往茶盏里,倒了一杯。
“祈先生,沈氏害我连家都不能回,这个仇得报了,我才能回家。”
他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就好像真的只是为了回家。
祈振东老谋深算惯了,并未实际信任对方,却愿意跟他为伍。
并不是跟沈清越有什么大仇,而是沈希衍害他折损一员大将。
断老虎之尾,便是断人生路,这个仇,他无论如何也得报了。
所以在慕寒洲端起茶盏,捧着递过来时,祈振东自然接下了。
“说吧,要我怎么做?”
慕寒洲见他应下,挺拔的背,松懈下来。
他靠在檀木椅上,用清冽的眼睛,盯着祈振东。
“第一,金融项目需要官方背书,还请祈先生出示相关政策新闻。”
“第二,沈氏一旦出现问题,还需要您将沈董事长立即请进去。”
隔绝他和所有人之间的联系,他就没办法筹钱填补沈氏亏空。慕寒洲是不想给沈清越喘息的机会,这才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下作手段,虽然狡诈,却是商人本性,祈振东佩服也瞧不起。
“事成之后,我能得到什么?”
与虎谋皮,再瞧不上眼,祈振东也是会从中牟利的。
“我记得您的孙子,打算从商,我可以许诺,沈氏5%的股份给他。”
祈振东是要不了股份的,但他的孙子,的确可以。
他很满意的,重新提起茶壶,给慕寒洲倒了杯茶。
“你这个后生,比起沈希衍,要审时度势多了,我喜欢。”
慕寒洲没多说什么,只端起茶盏,微微抿唇,以示回应。
两人交易,在品茶中结束后,慕寒洲从四合院里走出来。
他坐进车里,拿起手机,给沈氏持有9%的大股东打电话。
“祈先生答应会支持我们。”
沈氏大股东尤维栋,见他能拉拢到这样强大势力,更是信任对方。
“行,等沈董事长一回国,我就让他召开股东大会,提交项目书。”
慕寒洲应了一声,挂断电话,侧头,透过车窗,仰望蓝天白云。
沈清越,很快,他就能拿回沈氏,再帮他们报仇,帮自己报仇……
沈清越开完封闭式会议回国当天,就接到尤维栋电话。他问清楚对方要提交项目书,这才同意召开股东大会。
虽然上了年纪,但沈清越容颜未改,仍旧是神采奕奕。
黑色西装之下,是笔挺有力的身姿,走起路来都带着风。
这样有型有神的中年人,在一群保镖护送下,前往沈氏。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脱掉外套,接过助理递来的咖啡。
他才有时间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询问助理。
“最近公司有什么异动吗?”
候在旁边的特助,毕恭毕敬回。
“沈董,集团内部,一切如常。”
沈清越放下咖啡杯,抬眸看助理。
“慕寒洲呢,有没有做什么小动作?”
慕寒洲都是在背地做事的,助理哪里知道。
“没有。”
沈清越想了想,慕寒洲没有股份,只是个执行总裁,应该也做不了什么,便挥了挥手,让助理退下去。
自己在办公室休息半个小时后,手机响了,董事会催他开会,沈清越只能撑着疲惫的身子,从沙发上起来。
来到集团会议室,看见慕寒洲也坐在里面,沈清越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
“小慕,这是股东会议,你没有股份,就别来掺和了。”
自从慕寒洲进沈氏,沈清越都是让他干些杂活,像这种涉及公司业务机密的会议,压根就不让他参加。面对他的防范,慕寒洲也没有争执,直接从椅子上起来,只是在转身之际,瞟了眼尤维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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