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说他能战胜南晋柳生,他真的心里打鼓。
可眼下叶玄眼神灼灼,却又不像放空炮,倒是让其有些迟疑了。
“宝宝,我来问你,你玄哥我是个不惜命的人吗?”
“那自然不是。”
常宝宝脑袋快速摇动。
诸人之中叶玄乃是心眼最多的一个,平日干架是吼的最凶见势头不对跑的最快的一个。
说他不惜命,鬼都不信。
“那你觉得当今圣上是昏君吗?”
“那更不是!陛下文功武治,创造永盛之治,怎会是昏君,玄哥切莫乱说。”
常宝宝胆怯的看了一眼与叶玄拉开了足足有几丈距离的护送侍卫。
“那不就成了,我既非是不惜命之人,圣上又非昏君,与南晋年轻一辈第一才子文斗这般大事,陛下岂会儿戏?”
“可是……”
“没有可是,今日我必胜!待会儿看我人前显圣。”叶玄神色从容,全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常宝宝注视着他也被其这股气势给感染了。
“好!兄弟我就再信你一回,赌一把!猴子,老苟,你们几个护着玄哥,别让人下了阴手,你们两个跟我走!”
说干就干。
常宝宝连忙吩咐了身后的四名同伴,两名拿盾牌的继续留下护着叶玄。
其余两人跟着他杀出了重围。
目送着常宝宝离去,叶玄牵住缰绳继续往国子监行去。
半炷香之后
满身污秽狼狈不堪的叶玄来到了国子监门前广场。
远远望去,高台之上一名年轻男子,长得是丰神俊逸,仪表堂堂,手里拿着一把摇纸扇,身穿一件月白色的儒衫,身姿挺拔,玉树临风。正是今日文斗的正主儿——南晋学子柳生。
不得不说他这一身打扮再加上其不错的皮囊的确很有眼缘。
虽是在大靖国客场作战,依旧引得不少年轻怀春少女欢呼不已。
再看叶玄自己。
一身囚服,满身的污秽和腥臭之气,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宛若逃难的饥民一般。
如此两相对比之下
叶玄都感觉自己像是电视剧中即将下线的反派一样。
“我堂堂大靖便是选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来跟那柳生文斗?我大靖无人呼……”“穿一身囚服,蓬头垢面,有辱国格,叶家小儿你是怎敢来此的?还不快滚!”
“就是,调戏郡主还想妄图文斗柳生公子苟活,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
走到广场中央
此地围观的百姓,讥讽谩骂之声一点也不比来时路上少多少。
甚至一些爱慕柳生的年轻女子言语更是难听恶毒至极。
然而叶玄却是充耳不闻。
他先是走到高台前,伸手轻轻弹掉身上的杂物和污秽,正了正衣襟,然后解开发髻将头发理顺,之后便一瘸一拐的登上了高台。
接着大喊一声:“大靖叶玄约战南晋柳生,问,可敢应战?”
声若洪钟,声震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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