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有国气的浑身发抖,他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家的婆娘居然这么蠢!
为了算计宁夏家,亲手给儿子的药里添了土根草。
当然,她知道土根草吃不死人,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无非就是想讹宁夏家几个钱。
然而她忘了儿子头上还有伤,这一烧,又引起了脑部并发症,所以才一下子这么严重!
宁有国眼睛猩红,恨不得打死这个差点害死儿子的婆娘。
王金兰呜呜哭着,这时候肠子也悔青了。
她也没料到会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想起躺在医院的儿子,一颗心直如刀绞。
毕竟宁金锁是她唯一的指望,大儿子脑子有病,小儿子打小就聪明,她还指望小儿子能考个好学校,将来光宗耀祖呢!
可这下,能不能活成都是个问题!
听着王金兰一直哭,宁有国烦燥的道,“行了,别哭了,明天你就赶紧回你妈那儿,能借多少钱就借多少钱回来,医院还等着付医药费呢!”
王金兰一下子睁大眼,急道,“回我娘家干啥?他们哪有钱!”
宁有国气的直喘粗气道,“没钱也得借!锁子的医药费这么多,咱家哪有?现在你不借钱,你想让锁子死医院里头?”
王金兰跳了起来,怒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少咒我儿子!咱家是没钱,可你妈有啊,难道她能眼睁睁看着孙子在医院里受罪?还有于桂芬,明明就是她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她想逃脱关系,没门!她家咋也得包医药费……”
看到这婆娘到现在还拎不清,宁有国忍无可忍了,上去就狠狠扇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屋里又传来王金兰撕心裂肺的嚎啕声。
屋外宁茉抱着肩膀哆嗦了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宁夏照旧从后门把做好的山楂糕和豆腐给了宁国邦家。
昨天她不舒服,只做了不多,才挣了三十多块钱。宁夏进了屋,把所有的钱都翻了出来,数了数,这段时间已经攒了二百六十多块了。
这在农村已经属于一笔不小的财产,哪怕就是一间屋子也能买下来了,但要到镇上买房还远远不够。
宁夏正盘算着再攒多久,门帘一掀,于桂芬走了进来。
宁夏手疾眼快就把钱收了起来。
于桂芬没看到钱,坐在炕上愁眉苦脸的道,“夏夏,你说你奶那头可咋办,锁子这下可要花不少钱呢……”
宁夏淡淡道,“花多少钱跟咱也没关系!你放心吧,奶手里有钱着呢……”
这些年,老宁家一家人的钱都攥在老太太手里呢,再加上宁大伯每月给人打家具,挣的可不少,宁金锁的钱怎么也轮不到她们来操心。
于桂芬道,“话是这么说,可毕竟是一家人……”
宁夏斜她一眼道,“人家把你当一家人了吗?昨儿个还想着算计你呢,况且你想管,你有钱吗?”
于桂芬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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