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桂芬哆嗦着嘴唇,满脸不可置信道,“这,这屋子是给俺们住的?”
“嗯,”宁春笑道,“这屋子夏夏打问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间不差的,这儿离夏夏家不远,以后来往也方便。”
于桂芬跟着里里外外的看,高兴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心里喜欢极了,虽然这只是租的,但能在大城市住这样一套房子,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房子侧边还带了一个厨房,后院有独立的厕所,都不用上外头去厕所,自来水管暖气片什么的都一应俱全,就是冬天都不冷。
不说于桂芬,连宁秋都高兴坏了,她没想到宁夏给安顿的房子这么好,立刻就道,“妈,那我睡里间屋子,你睡堂屋!”
于桂芬正要答应,突然想起什么,问宁春道,“这屋子一个月多少钱?要是太贵,就,就算了,俺还是回乡下吧,夏夏挣点钱不容易,俺不能让她这么破费……”
说出这话,于桂芬的心都要滴血了,虽然她很想住,但这么好的房子,想也不便宜,她也没脸太给宁夏添负担。
宁春看了宁秋一眼,淡淡道,“是不便宜,一年三百多块。”
“啥?”于桂芬倒抽了口冷气,一年三百多,那一个月就三十了。
她的心都哆嗦了,她们在乡下租的那间屋子,一个月才两块,这咋就这么贵了。
她哆嗦着唇道,“那,那……”
宁春叹道,“妈,夏夏是不放心您一个人在乡下,咬牙租下了这套屋子,不过她那房子也是租的,又开了饭馆,虽说那饭馆挺火,但本钱一时也回不来,压力也挺大,俺想着,这照顾妈不能是夏夏一个人的事,俺们四姐弟都有份,所以房租俺也出一份,冬子还小,他那份俺给出了,但是小秋也得出一份……”
她话音还没落,宁秋就尖叫起来,道,“啥?我也得出?这屋子又不是我让你们租的,你们凭啥让我出?”
宁春道,“那你可以不住!”“你---!”宁秋肺都快气炸了,她没想到这个一惯温吞的姐姐竟然这么不留情面。
宁春是故意这样说的,以宁夏现在的收入,租这个房子是轻而易举,但她不想让家人觉得这就是宁夏的事,以后养成理所当然占便宜的习惯!
现在的宁春,担任着四季红饭店的店长,早就锻炼出来了,性子干练果断,早就不是以前温吞怯懦的样子了。
宁秋怎么可能不住这屋子?不住这里,她能住哪?父亲那边显然是靠不住了……
她转头看着于桂芬,带了哭腔道,“妈,你看大姐,我,我现在连工作都没有,哪来的钱还能交房租……”
于桂芬的嘴唇刚嗫嗫一下,宁春就冷冷道,“没工作就去找!你这么大姑娘了,有手有脚,还好意思赖在家里吃白饭?以后每个月你必须交十块钱房租带生活费,帝都的平均工资三四十,交十块也没多少!你要是不认,那就还回郊外那边住吧,要不你就去找爸吧!”
她说的斩钉截铁,半点情面都不留,宁秋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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