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五十两的银子他们早就换成了银票,在脚底鞋子里踩着呢。
现在不仅不方便拿出来,还要心疼已经失去的碎银子和铜板。
阕云升脸都黑了,他自诩武功还可以,怎么也没想到被人摸了个空。
简直是耻辱。
感觉到他心情的变化,姜早反而平静下来。
到哪里都有小偷,“好了好了,咱们不生气,就当舍财免灾了。”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总要吃一点亏。
姜早很想得开。
但是阕云升还是耿耿于怀。
没了银子,两人把剩下的东西都拿上,回了马车那里。
春雨一看见他们开心极了。
这时候她的摊子上只剩下一匹布和三个小陶罐。
没想到北境的生意很好。她迎了上去,小身板吃力的将所有东西都抱住。
她知道,只有小姐过得好,她才能过得好,所以她十分勤恳,就算年纪小也非常爱干活儿。
将东西都搬到马车上,扶着姜早进了马车,春雨把今天的收入全部交给姜早就下车了。
随后阕云升上了马车,姜早模模糊糊中似乎看到一点人影,但是下一秒又看不见了。
阕云升掏出自己脚底的银票,递给姜早,“还是你拿着。”
姜早正在一枚一枚的数铜板,手里被塞了一张纸,好在她立刻反应过来,“给我干什么?不是说了你收好吗?”
一开始他们赚到钱之后就说好,因为路上情况不定,加之姜早眼睛看不见,所以银票都给阕云升拿着,他有武功,能保护好银票。
阕云升语气低沉,闷闷不乐,“还是你拿着更安全,我拿着怕被偷。”
他还在想今天被偷走的碎银子,那么多,需要辛苦很多天才能攒到的,都怪他不好。
姜早语气温和,“不怪你,各种突发情况我们都预料到了,这次只是刚好符合我们的预料结果罢了。”
阕云升坚持给姜早,为使他不再自责,姜早勉强收下。
然后阕云升给姜早滴一些药水。
这也是谢承璟身边的玉竹配制好的药水,早晚滴上一些,能帮助恢复。
姜早滴完就休息了会儿。
阕云升到马车外帮忙一起把剩下的货物都出掉。
时间已近晚上。
他们不打算找客栈,他和春雨轮流守夜。现在在定州城门外,和他们一样的不在少数。
只不过大家互相之间都有戒备,所以隔得远远的。
城门在戌时正之后就会关闭。
在这之前,阕云升早就买好了今晚的晚餐和一些必需品。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有两个小身影在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溜了出来。
一前一后,两个小身影飞快地朝他们这个地方跑来。
夜色中,只听见两人的喘息声。
“哥哥,快点。”
“铁柱,你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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