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人离开,佳雯叹了口气,转身回内室合目休息,景文成了弃子,必是那个府台高升了,给自己多分怕自己日后跑了,不给怕自己也跑,哎,这都是什么事啊。
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沉沉睡去。
花府老夫人厅堂里气氛压抑,老太爷手指敲了敲桌子:“景文,别怪爹娘心狠,吴昊女儿听说晋升了妃位,花家不能都枉死,人家有靠山,花家势单力薄只能尽早分化危险。给你十万,佳雯一万,金饰三箱银饰十箱”。
“好……可是要分族?”,怕是了。
“分吧,否则你三个弟弟都难活”,老太爷打了个哀声:“各自分户,爹与你五娘带你两个弟弟去外县过,你娘跟着你二弟留在花府,爹娘和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您与娘和离了?”,花景文一惊。
“和离了,否则也难分”,老太爷面色一讪。
“哼”,老夫人脸色阴沉。
景文点了点头:“既然爹娘已经决定了,儿也不拖累您们,分吧,大海身契给我”。
盏茶时间未到,花大海赶着马车出了府门。
佳雯一觉醒来景文还没回来,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心,起身叫婆子温了水来沐浴更衣,换了身月牙白的细布长裙人舒服了许多。
披散着半干的头发坐在床上发呆,临近傍晚时分院门一响,一辆马车进了院子,忙起身下床走了出来。
花大海跳下马车施了一礼:“夫人,老爷回来了”,边说边挑了轿帘。
“好”,回来就好。
花景文笑着下了马车:“娘子等急了吧”。
“还好,马车卸了一会儿开饭,都洗把脸去”,心下松了一口气,催促着卸了车,两个婆子将浴桶送进书房,佳雯备好衣袍二人沐浴更衣。
晚饭是肉饼,素烩汤,还有两样凉拌小菜,可口又解馋,吃过晚饭五个人在院子里消食。花大海笑道:“夫人,老爷在东巷子口以您名义买了处宅院,一户行商的去了京城,新宅刚建两年就卖了,各项手续齐全,老爷已经派老手艺工匠各处仔细检查了一下,重楼楼体都是糯米汁浇灌的,楼体夯实也好看,工匠说千八百年的没问题。院子五亩大,有独立的粮楼,客居楼,主楼,一共五个二层小楼,门房三间。地面青石铺地,排水做的好,院中两口井,后院有菜畦还有一处地下石室,堪比小宫殿一样修盖的极其富丽,关键是真结实啊,跟重楼一样。爷把首饰都放石室里了,家具新添的,各处都布置好了,连三间门房都给买了红木家具,爷还买了两个护院看宅子喂马,他们两个今晚留下看院子,都有两下身手,赶车什么也都会,马圈修的忒漂亮,今儿连粮草马匹都备好了,您半点儿不用操心,爷又去老宅拉了三车布匹皮毛和银餐具什么的,灯盏统一都是银的,爷说让您省省心什么也不用伸手,连灯油备的十年都够了,老夫人还给您拿了一匣子玉饰,光一件羊脂玉的佛坠就值两万两,一共十九件,个个精美,爷都放进闷户橱里了。二爷还给了爷几件玉摆件,好家伙多宝阁上直晃眼”。
几个人都笑。
“景文和海叔辛苦了”,佳雯心头极暖,这是给自己安了心也谋求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再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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