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雨后,温度降得很厉害。钱家的某处院子里。
“不是只有穆云槐么?为什么又出来一个锦衣卫百户?叫令狐楚的……什么来头?”
“不清楚他的资料,不过随后会查的,钱老板,你放心便是了。”说话的声音带着冷漠的味道,是女子的。
“失误啊,绝对是失误!还好先前在厅堂之上你没有乱来。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的,哼!什么写诗,屁……才一露面便把自己摆在最显眼之处,老夫看他就是想以这种方式,叫我等投鼠忌器啊。”
“……”
“裴青衣,刘守义肯定也知道什么了。你就承认了罢,老夫是叫你们给拉下水了。你们保证过的,事成之后,保我不死的。”
“……”
“你们……你们到底行不行啊?这事情,老夫越来越觉得有些玄虚,你们到底哪里来的情报?汪公宝藏……呃……”
钱有说到这里,声音戛然止住。他觉得脖子有些冰凉,于是稍稍将头低下来,随后便见到了灯火中的一丝寒芒……一柄短匕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静的停在那里,而短匕的一端,已经没入血肉了。
怎么……感觉不到痛?
钱有有些疑惑,眼睛眨了眨,才将事情想明白了些。
“你……你们啊……”他费力伸手朝前探了探,似乎想抓住什么,但是那边侍女打扮的女子面孔变得有些陌生。他有些感叹地说了一句。
随后利刃从血肉中抽出来,钱有终于感觉痛楚了,不过黑暗也随之而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桂树指头风吹着水滴落下来。
亥时末的时候,钱家有出恭的侍女看见桂树下躺着的身影,身影的脸颊上某种悔憾和错愕的神情依稀可辨。
“啊!”
尖叫声响起来,夜鸟惊飞。凄厉地呼救声吸引了钱家的家丁过来看了看,随后惊骇声响成一片。越来越多的人过来了。有家丁的灯笼不小心掉在地上,被匆忙而慌乱的脚步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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