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一讲具体的过程。”在沉默了一会之后,鳞泷左近次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他继续开口问道。柯凌的事情,涉及到的问题太关键,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不怕太阳的鬼,他必须要问清楚,然后把情报送回到鬼杀队的本部。“在和炭治郎分别后,我夜晚在山中赶路,遇到了一位猎鬼人,她不相信我的话,要动手杀我,而在她动手时,我眼前一阵恍惚,身体从山林之中消失,去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那里的人,说着和我们完全不同的语言,过着和我们完全不同的生活,还有着各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物件,这一身皮肤在那边很平常,一个医生接待了我,给我换了这一身皮肤。”柯凌开始回忆,他讲述着听起来就很像民间传说的故事,只是把故事背景给换成了赛博朋克风格,句句属实,只是省略了一些细节。“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去的那个世界,一转眼就到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一转眼便又出现在了那山林中,回来后我检查过,那片山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柯凌的话中没有半点的虚假成分,因为毫无疑问,他是真的不知道穿越的原理是什么,让他说也说不出来。鳞泷左近次听的目瞪口呆,一时没有说出话来,这...不就是个标准的凡人遇仙的故事吗?不知如何去,不知如何来,光怪陆离,玄妙莫测。这是在给他编故事吗?这个年轻人...以为他没读过书?实际上,鬼杀队的队员都是会进行文化教育的,读书识字也是他们的基础能力。他们之间平时也会用鎹鸦互相传递消息,灶门兄妹的事情,鳞泷左近次就是通过富冈义勇的鎹鸦传来的信件得知,当然,肯定也有例外,但鳞泷左近次显然不是那种例外的文盲。因为鳞泷左近次本身就要教导送到他这里的孩子们读书写字,培育师身上的担子很重。练呼吸法、读书识字、锤炼身体,这是一个鬼杀队剑士在真正加入鬼杀队之前就要做的。不过好在他们不用为金钱的问题而烦恼,猎鬼人作为真正的高危职业,哪怕是位于最低阶级的“癸”级队员,薪水也非常的夸张,“柱”们更是想拿多少薪水都没有问题。柯凌的讲述,鳞泷左近次一听就能听出来有各种故事的影子在其中,不过那光怪陆离的世界倒是个全新版本,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神佛吗?鳞泷左近次不敢确定,但主公一族确实受到了诅咒,凡是新出生的孩子都体弱多病,很快就会死去。而他们减轻诅咒效果的方法,是通过和神官一族的血脉联姻,代代娶神官一族的女子为妻,是神主为他们指出了一条明路。并且,产屋敷一族还拥有着异乎寻常的直觉,如同天赐一般的精准直觉,正是因为这种敏锐的直觉,鬼杀队才数次避免了全军覆没的风险存续至今。也正是因为有这种能力,产屋敷一族才轻松的为鬼杀队的存续筹备到了充足的资金。对鳞泷左近次来说,柯凌经历的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至少不是完全无法理解。而且,虽然柯凌的经历听起来很像个怪谈故事,但嗅觉的回馈在不断的提醒着鳞泷左近次,眼前的年轻人并没有说谎,他说的都是真实的经历。鳞泷左近次没有怀疑,作为鬼杀队曾经的“柱”,他能够全须全尾的活到如今这个年纪,是很了不得的事情。在鳞泷左近次漫长的人生之中,鬼杀队的柱换了一茬又一茬,几乎都是战死,或者因身体残疾退隐。就连前代最强的“鸣柱”桑岛慈悟郎,就连那个老家伙也在35岁时因丢掉了一只腿而退隐,这就更显得他能全身而退有多难得。他对自己嗅觉的信任,是一次次的抢先一步发现鬼的踪迹,一次次的化险为夷得来的。“可...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是你?”真正让鳞泷左近次不理解的是,为什么神佛会眷顾柯凌这样一只鬼?就像他不理解,为什么神佛要诅咒主公一族,而不是诅咒那个鬼王一样。神佛的眷顾意味着什么?柯凌的身上,又肩负着什么使命?他是站在哪一边的?“神佛的心,凡人如何猜的透?”柯凌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他的目的已经达成,鳞泷左近次已经被他一步步的给带进了坑里,剩下的就靠这家伙自己去脑补就够了。至于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有神佛存在,以及那些神佛对他的态度,柯凌一点都不在意。他这都已经来了这个世界第二回了,还都是不请自来,穿越过来穿越过去的。这个世界如果真的有神佛,神佛如果真的在意,早就该来找他了,既然没来找,那他就放手玩自己的就是。真要担心高维存在,那还不如担心一下【极限系统】呢。这玩意的效果明显要更加的霸道,带他随意穿越世界不说,自己的这一套经验系统不管到哪个世界都还能无缝嵌入,明显更高级。可担心有个屁用?难不成还能放着【极限系统】不用不成?有一个问题问得好,扬名立万,还是无名小卒?凭自己,他可能早就浑浑噩噩的死在了猎鬼人的手中,而有系统帮助,他却能够不断的升级变强,不管换了谁,肯定都不会放着不用。在系统激活时,柯凌就已经想的很明白,不管怎么样,用了这系统之后,至少他自己都是不亏的,反正老子已经先爽过了,其它的日后再说。“柯凌,我会按照约定,将我的技艺倾囊相授,但是你的事情,我需要整理一下上报给鬼杀队的当主。”鳞泷左近次语气严肃,这是前所未有之事,不论是不怕太阳的鬼,还是柯凌的遇仙。这其中所涉及的,已经不是他自己的智慧所能理解的,也许带领鬼杀队走到如今的产屋敷一族,会知道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丝压力,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他能教导的好吗?“我不介意。”柯凌点了点头,这对他来说无所谓,反正不管是谁来问,他都是这一套说辞。他说的那句句都是真话,就算还有别的测谎手段,也别想测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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