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我把一些构思说与大家,小清和米娜都做依依的工作,依依最后被彻底“说服”了。划船回来时间还早,几个人都有些乏了,准备回屋认认真真地休息一下。我也回了自己的房间,看到我的那几位兄弟继续着背炕的体力活儿,魂魄大约还都丢在那个传说中的爪哇国里游荡着呢。
晚间另添了些钱,请嫂子为我们做了红烧肉。我原本建议炖只散养的笨鸡,可是那几个家伙态度出奇的一致,一定要吃到滋滋冒油的红烧肉。我心中暗想花一样的钱,鸡是自家养的,肉就得去别人家淘弄,多不实惠啊。可是,我不打算在这方面与几位想吃猪肉想到发狂的家伙,去深入分析经济成本,细致研究商品性价比,愿意吃啥就吃啥吧。女生们倒是没什么意见。
夜梦中重又回到公司里,真真切切,直至醒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一侧酣睡着的海波,而且另有一位热乎乎的家伙挤在身旁,我都有些怀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梦境了。我将是以何种形式离开这里呢?不会就在这几日里吧?不会坚持不到这趟旅行结束吧?我睁大双眼盯着纸糊的天棚,不敢睡去,担心闭上眼睛便再也回不到这里了。噢,依依,你会把这个故事写下去吧。
早间,与大家商量行程进行一些微调。问及原因,我解释说根据书记描述,那个滴水砬子的景点儿,依照我们目前的体力翻山过去就得需要大半天时间。如果在那里看看景色,再休息休息,回来就要很晚了。我们男生体力还可以,女生们估计会吃不消。不如大家把行李都带在身边,翻过山去就不再回来了,晚上可以在景点就近找个地方休息。当然,这些是我才想到的主意,总结了上次行程的经验教训。大家听后认为很有道理,都表示同意。不过觉得就这么离开,心里还有些依依难舍。人之常情啊,我的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由于书记没在家中,行程一经商定,我们便与嫂子做了道别,并请她一并向书记转达我们的谢意。相处几日,乍然间听说就要离开,嫂子也有不舍,和我们念叨着以后一定记得再回这里玩,她还要为我们做那拿手的酱焖小河鱼儿,说得几位女同学眼圈儿都有些见红。临行前,嫂子又为我们装了不少的干粮和咸鸭蛋,以及许许多多水灵灵的大白梨。
趁着早间天气清爽,我们出发了。
一路翻山越岭,一忽儿在山间小径中穿梭,一忽儿在农家自垦的山坡田中行进。这样的翻山比不得头几日在一片翠绿的峡谷中畅游,很多时候行走在没有林木遮避的阳光下,晒得很,又没有溪水流泉相伴,乏味许多。好在同行人的插科打诨伴着田间地头小虫的呤唱,还偶可以听到林间小鸟的歌声,平添了许多乐趣。
挨近午时,带在身边的水和嫂子塞给我们的大白梨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又越过了一座不算高的山峰,到了处较为平缓的山地。眼前玉米林连绵起伏覆盖了附近几处山坡,几间草屋在青纱帐中若隐若现,周围稀稀疏疏植了数棵枝繁叶茂的林木。沿着脚下小径很快到了草屋附近。原来屋前还用泥墙围成了一个不小的院落,院落外一棵高大挺拔的白杨和一棵婀娜多姿的垂柳相依相偎。很奇怪,可以在这里看到这样温柔的青柳,而且这许多细节在之前的经历中并没有注意到。院门用手臂粗细的树枝扎成,半开半合。门里依稀可以看到一盘石磨,地面上散落着许多干枯发黄的草叶。
远远发现草屋的时候,我们就商量看能否与房屋的主人讨些水喝。接近院门口,林健向里面喊话,“有人在家吗?”
话音方落,门内便转出一位白眉毛白胡子的老汉,年近古稀,却精神矍铄。后面跟着走出一位头发也已灰白的老婆婆,打扮整齐、面容慈善,两人看起来身体都很硬朗。
“老大爷,和您讨点儿水喝。”林健走进小院,微微含胸笑眯眯地和老汉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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