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到地里偷包米。”我笑着替他补充,其实都是记忆里听林健后来说给我听的。
“哦,你怎么知道?”
“晚上听稻田里的青蛙叫,我知道得可多了,嘿嘿。”
记忆里林健和我讲过,在暑假里他和老大批发过香瓜,还在路边卖过玉米。听他讲过,这条不深的小河,在下雨天就会变成另一副模样,河面宽了,波涛汹涌,连河对岸都会显得远了许多。如果再跳进去,就够不到底儿了。不过到河里可以游个痛快,那才是夏天里最快乐的时候。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这个暑假。
“山里还有榛子和山里红,你知道吗?”
“这个不知道。”我说。
“屋子外面有些凉,咱还是回去呆一会儿吧。”
炕头上,老四赵凯斜靠在墙上正揉着眼睛,其他几位都已经被这家伙折腾醒了,躺在被窝儿里不愿爬起来。老大头枕双臂仰壳躺在大炕中间,两边依次是海波、一鸣和雪冰。一鸣、海波最会享受,外衣都脱了,只套了裤头儿,看样子睡得不错。只有赵凯一脸的不高兴,嘴撅的老高。
“太坑人了,屁股都烫熟了。”
“咋了?”
“炕头儿太热了,受不了。”
“还不是你自己挑的?”
“尊者睡炕头儿卑者睡炕梢儿,你那是德不配位,不知道吗?你看看雪冰,睡得不是好好的。”海波推波助澜。
赵凯狠狠瞪了雪冰一眼,“这小子才奸呐。”
雪冰躺了枪,无辜的眼神儿向我瞥过来求助。我嘻嘻一笑。
“老三,你挨着我,睡得咋样儿?”
“挺好的。”林健重新回到了火炕温暖的怀抱,正感激地无语言表。
“呸,不说实话,睡得好你咋先跑了。老二,你咋样?”
“对不住老四,我得实话实说,睡得真挺香的。”一鸣一本正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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