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舟握剑抬了抬胳膊,原本应是能挡住的,可奈何眼花缭乱,到底岔了一分,险险擦过剑尖,落了下去。
衣襟往两旁破开,血肉翻飞,暗红血渍瞬间涌出。
“沈延舟!”
南溪亭眼见他受伤,心中焦急,却也不敢贸然上去碍手碍脚,四个暗卫围堵着他们。
起初沈延舟还能抵抗一二,将一人斩杀在地,可身负重伤,又有毒香作祟。
他已是不敌。
在有暗卫上前时,沈延舟只挡住了刀剑砍下时的力道,并没阻止那暗卫顺势将腰间卷册夺走的动作。
那暗卫一得手,便迅速往下撤,连先前一直进攻迅猛的全都以最快速度分散逃去。
片刻,李弦屋子响起酒罐破碎声,紧接,火光冲天而起。
沈延舟眸色沉凝,声似寒玉,“将里面的人救出去!”
若知听了命令,迅速闯进李弦屋子,将床榻上染着火苗的一大一小拖出了屋子。
立刻便有暗卫提着水桶将李弦身上的火给扑灭。
若知禀报着情况,“主子,李弦胸口有一道很明显的刺伤,呼吸已然十分微弱,这孩子被人摸了脖子,看着已经回天无力了。”
在场除了死掉的人,几乎人人带伤,轻重不一,南溪亭跪坐在地上刚从劫后余生的情绪中脱离,便头大了起来。
心想,先治哪个呢?
她皱着眉支手正想起身,不料这一动作牵扯了后背的伤口,顿时疼的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沈延舟伸手扶了扶她。
南溪亭偏头望去,他冷白脸上浮着豆大的汗珠,胸襟到腰腹有着一道长长的刀口,血流如注。
她似是忘了后背的疼痛,忙不迭起来,“我先帮你包扎。”
虽然空间站没什么药,但也有绷带,可以暂时止血。
沈延舟见着她两只手已然伸过来就要扯自己的衣裳,却是抬手捏住她的细腕,“李弦他是证人,不能死。”
南溪亭看着他已然像是快撑不住晕过去了,还想着别人。
不免心中生闷。
他是觉得自己有九条命吗?这么不惜命。
心里吐槽着,但也知道李弦的重要性,方才他没有抛下她和商时序独自撤走,才会将腰间冒死拿到的证据拱手还了回去。
物证已经没了,总得保住人证。
“我去看看,李弦中了迷药,又被刺伤和烧伤,这么多boff叠满,不一定救得过来。”
如果李弦是被一剑穿心的,心跳停止,又拖延了这么久,就算有再好的药,再顶级的医术,也没办法救活。
虽然空间站的实验室里,有人造器官的实验,但也只进行到一半。
说着,她从药袋里掏出白色绷带塞到他手上,“自己包扎,失血过多可是要死人的。”
沈延舟不知道她口中奇奇怪怪的文字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席地而坐,利落地褪下上衣,开始自己缓缓动手包扎。
一旁地商时序是受伤最轻的,后背只糊了一小团血渍。
这会儿见着沈延舟脱衣服,连忙捂住双眼,羞得满脸通红。而南溪亭已经径直走到了李弦跟前,随后扒开他身上的亵衣,细细检查了起来。
发现李弦的心脏还砰砰直跳,但胸口伤处还是会涌出一股股鲜血来。
她立刻朝着若知吩咐,“你现在立刻出发去最近的医馆,多带两个人,将那医馆的药全部打包带过来。”
“顺便把大夫也拐过来,给我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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