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冲突能让南尚书使人踩辗你的手背,让你受这种羞辱?”
沈延舟放开她,神情不辨喜怒,只淡声说着。
南溪亭手背包括指尖都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痕,她本就手小,踩她之人定然是男人的鞋靴。
沈延舟脑海浮现出南溪亭趴在地上,鞋靴将她整只手盖住,眸光便不自觉冷凝下来。在边关时,他只以为南溪亭是尚书府嫡出大小姐,该是过着爹娘疼爱,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如今回了京,接触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中差了太多。
上次诗会南菲雨的陷害和南知行利用她的死陷害傅景轩,种种迹象,都在说明南溪亭处境并不好。
南溪亭满不在乎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南知行不是因为陷害五皇子被陛下责罚了么,我没去看望,便怒斥我不孝,着人押过去想要家法处置。”
“我不肯,便与他手底下的侍卫打了起来,这才受了点伤。”
“现在已经快好了,他们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沈延舟双手置于膝盖处,抬眼道,“春笋不是会武么,她让你自己动手?”
南溪亭摇了摇头,“春笋也在帮忙的,为了护我被打成重伤,如今还在院子里修养。”
“我这几天还想着找几个护卫,但是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
沈延舟目光下垂间,看到南溪亭头顶的漾开的发漩,忽觉自己对南溪亭并没有多上心。
他指腹捻了捻,道,“我身边的亲卫身手极好,是从小便培养在身边的,届时我让徐时带两个亲卫过来保护你,如何?”
“一般护卫都是在人牙子那买些无处可去的孩子,从小培养,那些已然成了型的,不知底细来历,也不知他们多年经历,武功又是师承何处,用着也不放心。”
南溪亭眼眸顿亮,沈延舟身边的亲卫不仅身手好,最重要的是可靠忠诚。
“若你将亲卫派来保护我,谁来保护你?”
沈延舟眉宇冷凝因她关心的话柔和了几分,“我在军中从小习武,若只是少了两个亲卫,便会让人有可乘之机,那这么多年也算白活了。”
南溪亭没忍住笑了笑,杏眸染上两分真挚,“那我便不客气了,谢谢你,沈延舟。”
沈延舟看着她笑弯了的眼眸,顿了顿,道,“以后有什么难处不要憋着,尽管找我。
“我会护着你。”
“好。”……
二人聊得差不多,徐时这才得了吩咐,驾着马车朝着城东的方向赶。
“小姐,沈将军和大小姐朝城东的方向去了。”
南菲雨素手捏着帘子,听到丫鬟的禀告后,将窗帘放下,“跟上去。”
徐时驾车很有一套,南溪亭甚至感受不到有什么颠簸,便到了城东的马场,这里不算热闹却足够宽敞。
院墙将整个场子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场地也不是平常的沙地,反而是移栽了些矮小的青草,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整个院子生机蓬勃。
“姐姐……”
南菲雨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南溪亭刚扬起了嘴角立马耷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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