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试图挽回,“老爷……”
南知行狠狠剜了她一眼,“行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柳清这才反应过来,很多人都还在看着,她死死的咬着唇,只得作罢。
为了个丫鬟继续纠缠下去,只会惹得南知行生厌,让人看了这么久的笑话,南知行又素来看重脸面,恐怕现如今心里都快气死了。
南知行的确觉得难堪,南溪亭没死就没死,她还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是被人毒害的而不是五皇子打的。
那他昨日在皇宫闹的那一出岂不是成了笑话?待会他还得进宫请罪,毕竟是他冤枉了五皇子,害五皇子被打了二十大板。
南知行想到这里,心中便更加的气闷。
看着柳清和南溪亭都只觉得烦不胜烦。
李厨娘和碧芝被拖下去行杖,一时之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南知行下了逐客令,“今日辛苦各位白跑这一趟了,既然小女溪亭大难不死,这席面我便命人撤下去,来人,好生送各位大人夫人们回府。”
事情已经落幕,大家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道理,纷纷告辞。
白夫人路过柳清身边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哎,没想到啊,一向宽厚贤良的柳夫人身边居然有这么多心思歹毒的奴婢,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如今再一看,柳夫人倒是与之恰恰相反呢……”
此话颇有些阴阳怪气。
以前维护柳清的一些夫人此时也没有在贸然开口,只是讪笑一声,告辞离去。
柳清攥紧了拳头,指尖都将掌心掐出了血印子。
这一次,她失了人心。
三年来在外辛苦经营的名声直接毁于一旦。
这一切都是南溪亭这个贱人干的!
南知行送走了一众宾客,才转身看向南溪亭,“现在你满意了?以前你乖巧听话,从不惹事,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非要彻查,叫人平白看了这么久的笑话!”“就算你是被毒害的,可家丑不可外扬,当众闹事,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亲?”
“来人,将大小姐关进祠堂……”
南知行作势便要惩处她。
南溪亭眼尾上挑间染上几分冷冽,出口打断道,“父亲还记得娘亲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呢,自从你将柳姨娘抬正,南鸿雁成了嫡子,便再也没去娘亲坟头拜祭过一次。”
“什么恩爱缱绻、举案齐眉,怕都是假的吧?”
林听晚当初陪着南知行从一个赶考秀才一路走到尚书的位置,期间南知行的衣食住行、关系打点都是林听晚在出钱操心,前前后后不知道给他花了多少银子,将尚书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十分风光。
后来林听晚怀孕不过两个月,南知行便将同样怀有身孕的柳清接进府,成了二夫人。
“不知父亲还记得娘亲是怎么死的吗?”
南知行没想到南溪亭突然这么问,不假思索的道,“还能怎么死的,不是感染了风寒……”
说到这里,他突然没了声,南溪亭中的这毒酷似风寒,而林听晚当初的症状简直跟南溪亭一模一样。
南溪亭见他没往下说,勾着唇角接下话头,“当初娘亲就是感染了跟我一样的风寒,这才不治身亡,有没有可能当初娘亲也是张嬷嬷……”
她还没把话说完,柳清已经打断了她,“什么一样的风寒,溪亭你莫要胡乱猜测。”
“老爷,此事是妾身御下不严,这才让溪亭受了委屈,要罚便罚妾身吧。”
柳清现在只想要南溪亭立马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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