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亭眼中的肃杀让白婉清不由得一震,她能感受到南溪亭是有那么一刻想要杀她的!
白婉清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得意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
南溪亭两脚便将两个小厮踢开,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商时序的身上,吩咐道,“春笋,你照顾好商小姐。”
若今日她没有出手相助,商时序会有什么结局呢?南溪亭想都不敢想。
南溪亭将商时序交给春笋后才幽然转头,杏眼冷若冰雪般看向白婉清,“白婉清,上次的屎还没吃够是吧。”
白婉清一听,顿时黑下了脸,就连刚才心底对南溪亭生起的一丝惧意也被愤怒冲散,“你!哼,本小姐没机会收拾你,还收拾不了她吗?”
“这贱骨头上次在诗会上还帮你说话呢,啧啧,真是姐妹情深啊。”
白婉清在诗会上吃了南溪亭的亏,便一直想要报仇,可奈何南溪亭跟个缩头乌龟似的窝在家里不出门。
今日端午出游,恰好遇到商时序,无处发泄的怒火便全部转移到了商时序身上,她父亲只是一个七品中书,而自己乃丞相府嫡女,自然是想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
白婉清看着南溪亭生气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痛快。
只是这痛快没能继续维持下去,只见南溪亭伸手一把薅住白婉清的头发,啪啪两个耳光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脸颊的刺痛让白婉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南溪亭!你居然敢动手!”
诗会上南溪亭当时也顾及她的身份,没有动手,只是戳屎,怎么这次不一样了?
南溪亭冷笑一声,“今日,我不仅敢动手,我还敢扒你的衣服!”
白婉清脸色不由得一白,“南溪亭你放肆,来人,你们都死了吗?还不给我打死这个贱人!啊……南溪亭,你还敢扇我,我跟你拼了!”
南溪亭揪着白婉清的头发,连着给了她好几个耳光,白婉清也不甘示弱,张牙舞爪的又踢又打,但是却连南溪亭一根寒毛都没伤到。
白婉清带着的丫鬟小厮也都加入了战场,南溪亭专心对付白婉清,连小厮和丫鬟的拳头落在她身上也浑然不觉,现场乱作一团,好不热闹。
湖边阁楼上的两个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身穿玄色衣袍的五皇子傅景轩从窗沿上探出脑袋,看到楼下热闹的场景,兴奋道,“有人打架了,小舟舟,你快来看啊。”沈延舟倒了一杯温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感兴趣。”
“还有,再叫我小舟舟,那就不是有人打架了,而是我们打架了。”
傅景轩白了他一眼,“一个称呼而已,至于吗?”
“咦?下面那几个女的怎么这么眼熟呢,阿舟……好像你未婚妻也在啊……”
沈延舟喝茶的动作一顿,放下茶杯,眉宇凝了起来,“她被人打了?”
这些时日的相处,南溪亭不像是能被别人欺负的样子。
傅景轩玩世不恭的笑了笑,“哪能啊,完全是你家未婚妻单方面碾压,打的还是白婉清,不亏是雄鹰一般的女人,难怪上次能搞出来那么恶心的屎会。”
“这不怕死的劲,倒是跟小爷我有得一拼。”
沈延舟余光迅速扫了一眼窗外,果然瞥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南溪亭漂亮的小脸不知不觉已经褪去了蜡黄,双颊白里透红,阳光打在面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柔软的发丝裹挟着她纤细的腰肢,一静一动间,令人不由心旷神怡。
她毫不客气扬起手掌打人的模样,让沈延舟莫名想起上次与她十指相扣的场景。
她的手又小又软,没想到打起人来,也毫不逊色。
傅景轩还在吐槽,“话说,以前南大小姐都是知书达理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苦难,什么样的摧残,才让她变得如此疯癫?”
沈延舟眸光一冷,踹了傅景轩一脚,“帮忙去。”
傅景轩瞪眼,略显不服气,“你怎么不去?”
沈延舟道,“我刚被皇上打了六十大板,现在还是重伤不起的伤残患者。”
傅景轩看着能站能坐的沈延舟,“……不去!”
这话,亏他说得出来。“我爹埋院子里舍不得喝的那壶陈年佳酿送你。”
傅景轩毫无节操,“成交!”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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