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厨娘一五一十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和烟竹苑南菲雨的惨状交代了出来。
柳清气的咬牙切齿,知道南溪亭趁着他们不在府中打晕自己的女儿还胁迫下人们不准去救治后,就恨不得立马杀了她。
也不知道菲雨晕在那院子的草地上多久了。
这么一想,柳清心疼的双眼通红,“老爷!菲雨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
柳清本来想说不会放过南溪亭,但是话锋一转,又觉得自己贤妻良母的人设不能崩,便泣声道,“妾、妾身也不活了!”
说完,她便带着下人连忙赶去烟竹苑。
南知行显然也被气的不轻,他从来不知道自个儿的女儿竟然会这么恶毒,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
自从南溪亭误食毒草被毒哑了之后,柳清便提议让她搬去北边的烟竹苑静养,之后他便鲜少见到这个女儿了。
就算见到了南溪亭也只是唯唯诺诺的跟他行礼,一点嫡女该有的样子都没有,他便也心生不喜,再也没管过她。
结果现在竟给她养成这幅无法无天的性子。
南知行想到这里,下定决心要惩戒她一番,便冷着脸质问,“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南溪亭,“……”
大哥。
你让一个哑巴说什么?能说出一朵花来吗?
南知行似乎察觉到了南溪亭无语的眼神,这才想起她不能言语,遂皱眉定罪,“今日你敢打伤妹妹,来日就敢杀人放火。”
“家里尚且有人能纵着你,外头可没人能容你,今日若不罚一罚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
“来人,上家法。”
南溪亭撇嘴。想罚她给南菲雨出气直说,还非得走个过场,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
原主的印象里,她这位爹又蠢又自大,一叶障目,根本分不清好坏,柳清进门后数次陷害她们娘两,他硬是看不出来,还一直维护柳清,天天带着伪君子的面具,站在自认为善良的一边伸张正义。
原主的娘亲郁郁寡欢,天天以泪洗面,最终身染重病不治而亡。
娘亲死后,原主受尽欺辱,他都未曾来瞧过一眼,说他生性凉薄,狠心无情都不为过。
两个小厮很快搬来长凳,就要驾着她受罚。
南溪亭打了个饱嗝,动了动脖子,刚举起拳头想要以“理”服人的时候,门外头又有小厮疾步进来通传,“老爷,外头沈家派人来,说是点名要大小姐去将军府一趟……”
南溪亭顿时蹙了下眉头。
沈府的人,难道是沈延舟点名叫她去?
昨晚不是跟他两清了吗,难不成伤好了,觉得付了一千两很亏想要她还回去??
不怪南溪亭这么想,在大渝一千两可以买一个大宅子了。
沈延舟能掏出这一千两绝对很心痛。
南溪亭默默收回拳头,正想装晕倒在地上,但转念一想地上湿冷冷的不舒服,生生后退两步,然后晕在了摇椅上。
南知行,“……”
他发誓,真不是他打的。
南知行哪能不知道南溪亭在装晕,看来她也不想去将军府。
现在沈延舟还没回京,将军府只有沈老夫人一个人,也不知道那老太婆闲的没事来找南溪亭干什么。
南知行扫了一眼躺在摇椅上的南溪亭,哼,还算识相。待会她乖乖受罚,还能考虑少抽她几鞭子。
很快将军府的嬷嬷被请了进来,南知行指向一旁“晕了”的南溪亭道,“今日恐怕不行啊,徐嬷嬷,溪亭近日染上风寒头疼着呢。”
南溪亭内心翻了个白眼。
南知行别的不咋滴,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倒是一流。
将军府这位嬷嬷是沈老夫人的左膀右臂,人大多称她为徐嬷嬷。
徐嬷嬷笑靥如花,可双眼却很犀利,宛如一只笑面虎,她跟着沈老夫人这么多年,这撇脚的谎话岂能瞒住她的眼睛?
“哦?那这一千两银子只有改日在来送与南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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