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
朱辰丝毫没有怀疑。
“你没发现我们长得非常像吗!”
“那倒也是!”
福伯也打消了疑虑,但心中仍有一些不解之处。“但是老奴分明发现老东家这次回来之后,许多举止言行和从前都不一样,而且他从前一直把二爷一家视作手足,今日却问也不问,你就没有感觉到奇怪吗?”
朱辰刚刚穿越过来不到三年,从没有见过自己的老爹当年跟自己二叔一家关系如何。
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视作理所当然,从没有过这样的疑虑。
经过福伯这么一说,他也有些纳闷,但转念一想,又打消了怀疑。
“小师妹帮着母亲治好了病,母亲代表,咱们一家不也给二叔一家送去了许多财物吗?这难道还不够吗?”
福伯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人那是把巧儿姑娘当成了救命恩人,而不是当做侄女看,如果真的是通家之好,也该去看看二弟的遗孀过得如何!”
朱辰笑着道:“父亲在城里有生意,诸事繁忙,抽不出身,有我们代为过去问候也是一样的。”
福伯深深地感慨了一声,心中暗想:这位少东家自幼太过缺爱了,因此父母忽然回来,马上被一片孺慕之心所占据。
遇到事情也不爱像从前一样仔细思量。但愿老爷夫人还有那个侄少爷都是真的吧。
回到宫中,马皇后就去佛堂为朝廷祈福,太子朱标也回东宫,跟着太傅们上课去了。
老朱低声地吩咐了随行的侍卫二虎和毛骧几句,然后就回到自己的书房闭目养神,回想着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一切。
难道咱最近做的事真的实在太过了吗?刘先生真的有难言之隐?他真的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想到这里,他再次拿出了刘伯温的辞职表,仔细斟酌着上面的一字一句。
回过头来又看到自己写的《与刘伯温绝交书》,上面的言辞激烈,充满了怨怼和愤怒。
幸好这封书信还没有发出去,他赶紧将书信折叠好,放入了自己的袖子里。
算了,一切还是等到二虎他们的回报以后,再做决断吧。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已经掌灯了,旁边伺候的太监几次过来询问要不要传膳,都被老朱拒绝。不一会儿有人来禀报,说二虎将军求见。
老朱马上命人将二虎宣进来。
二虎压低了声音对老朱说。
“上位,胡惟庸那厮居然假传圣旨,以您的名义给刘大人赐药,其实送去的都是些毒药,刘大人吃了以后必死无疑!”
老朱气得抓起了旁边的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胆大的胡惟庸,竟敢如此欺君罔上,咱岂能容他!”
二虎吓得赶紧劝解:“上位,小不忍则乱大谋,胡惟庸谋划已久,想要对付他,还要从长计议。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救下刘大人!”
老朱马上吩咐道:“叫你的手下赶紧过去,不惜一切代价,挽救刘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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