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府
景夜刚踏进府邸,便听闻一阵低低的弦音,却不似以往听过的任何乐器之音。一番疑惑绕上心头,虽好来管家,“添叔,这是什么声音,为何听上去如此的悲伤?”
“回王爷,今儿个陶主子出去了一天。回来的时候,手中便拿着一长身圆柱座的东西回来。跟去的暗卫说,陶主子一天便待在乐行里。再出来的时候,手中便抱着那玩意儿,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不过陶主子却能拉出十分优雅的声音来。”
优雅?!
听着这个词,景夜却不苟同于添叔的说法。
这乐声之中,弥漫着一股子的悲伤哀转之意在里面,时急时缓,如高山流水;又时重时轻,如泣如诉。让听者心中自然冒出一股悲伤的味道,甚至……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伤感的回忆,不禁让人潸然泪下。
不过……景夜却不会由此感受。
毕竟,他母妃的乐技造诣在景遥……甚至整个九州大地,没有人能胜过她。自幼受到音乐的熏陶,只消一听,便知道这曲子为何。甚至……是否和摄魂术有关……
只是,景夜却也实在没有听过这般的乐声,一时间也无法辨别这是什么乐器所奏出的乐曲。
步伐顺着北苑而去,音声便更加的浓郁。景夜只是听得入迷,站在院外,看着陶晚烟坐在凳子上奏曲。而洛璞闲则是在一旁鼓弄他的药草,偶尔两个人的目光会在空中交汇,便同时回应彼此一个笑意。
看着这一幕,景夜的双手不由握成拳,这眉峰是聚了又展开,展开之后又蹙紧。眸光也碎发深沉,深邃的眸子中似乎酿造着一场大风雨,只是缺了那么一点导火线。否则也就真的是一触即发。
“爱妃好兴致啊!”景夜双手剪于伸手,一方面是为了突出他不削一顾的气势,另一方面却是在隐藏他因为怒火而青筋暴突的双手。不知为何,看着刚才着院子两人的眼神交流,景夜忽然有种想把洛璞闲送到别院去的冲动。
原本太阳便缓缓往这山下落,景夜背光而立,陶晚烟根本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可他话中的不满和讥诮她自问还是听懂了。拉着二胡的手也停了下来,同样用不满地眼神瞟了瞟他。华丽却做足了面子,“不知七爷这么晚了来这里所为何事?”
“笑话,爷来看看爱妃,又有早晚之分?我就是半夜要你从床上爬起来陪本王下棋,你也不能有任何的反驳之意。”景夜拽拽地冲着陶晚烟说了一声,随后自顾自地站陶晚烟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而洛璞闲则是像没有看见景夜一般,继续捣弄他的药材。
倒是陶晚烟,看着景夜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幽幽地吐出几个字,“妾身可不会下棋!”
没有想到她会这般作答,景夜现实一愣,随后哈哈地笑了出来,对着陶晚烟打趣到,“没关系,爷教你。”
听着景夜的话,陶晚烟先是一愣,却没有作答。又低头拨弄自己手中的二胡。景夜见状,心中又是一阵恼怒,却不能将陶晚烟怎样,遂将目光落在了陶晚烟手中的乐器上,眸光中渐渐敛了不少的疑惑。陶晚烟明智到景夜疑惑,却也不开口,反而是带着挑衅地意味问道,“不知七爷觉得着音色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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