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同陶晚烟想的那般,进宫的第一件事情,并非是去圣女殿。而是去见景桑。那个万人之上的天子。
只是这见面的地方,却是在冷宫之中。
陶晚烟在倾音肯定的目光中走进了那名唤为卧香阁的院子中。从里面破败以及杂草丛生的样子看来,这里应该是有很久没有人靠近过这里了。可不知为何,当陶晚烟的双脚踏在了这片土地之上时,并非觉得恐惧。反而觉得熟悉,那里面,似乎包裹着无穷无尽的熟悉之感在里面。
“陶晚烟,见了朕还不下跪?”似乎与所有平民面见皇上的情况一样,传来的是景桑震怒的声音。
陶晚烟原本发愣的表情随便变成震惊,心跟着重重地挑了一下,仿佛要跳出自己的胸膛一般。却还是反应敏捷地跪了下来,低头请安,“民女见过陛下。”
景桑看着似乎受了惊吓的陶晚烟一眼,没有开口。耳边,只听得见偶尔响起的沙沙地风声。陶晚烟和景桑一跪一站之间,仿佛是最后的恩典一般。
“陶晚烟,回答朕,你是如何逃出来的?”景桑叹口气,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终究是放了下来,少了几分往日否认严肃。可恰恰也让陶晚烟内心惶恐几分。
“被人救了!”
“嗜魂香,你可喂老七吃了?”
“是!一切皆是尊崇陛下的旨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陶晚烟,倘若朕此时告诉你,真不能留你,你当如何?”景桑似乎真的是要给陶晚烟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其实,陶晚烟对景桑的意思还是早已揣测出几分。只是现在景桑这般的语气,让她有点不值该如何作答。
古语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虽不为人臣,却终是逃不出那不得不死的民运。
“陛下,既然我是将死之人。那么晚烟能问你几个问题吗?”陶晚烟的余光烧过屋里的一个角落,先跟着颤了颤。既然她在,何不让她也听一听,“在陛下的心中,陛下的十四个孩子中,您最看重的是谁?”
“朕最看重的?”景桑始终没有回头,却因为陶晚烟这个问题微微仰头,似乎在思考着。
不等景桑做出回答,陶晚烟便抢先一步开口了。
“其实就是太子爷吧?”陶晚烟轻笑一声,“您始终对太子平平淡淡,却从未想过要削去太子的头衔。可是七爷不一样,陛下你往日不懂他,无非是因为您对他有所亏欠。现如今,晚烟帮陛下了却了一桩心愿,陛下现在也就宽心了。七爷若是有半分的动作,您必定不会在放过他了。对不对?”
反正横竖都逃不过一个死,陶晚烟索性说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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