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雨纷纷。
滴答滴答的雨滴闪落在路人的头上,透露着丝丝的凉意。薄雾里隐约闪现的田地里,满穗的水稻在向着早起下田的农夫们招手。
树梢沉甸甸的的桃子,柿子也逃不过淘气孩子的小手,只要没上课,小屁孩们从早到晚都会在村子里溜达着,只要有兴趣那一溜烟的时间内绝对会消失在平地上,下一刻,遭殃的绝对会是那一颗颗结满果实的大树小树。
再下一刻,狗叫声,人喊声就会响彻整个村子,整个村子彻底的从早晨的细雨中活了过来。
而村后那若隐若现的小青山,如同一方巨龙盘踞在刘家庄的后上空。那里则是半大的小伙子们最好的天堂。一年四季不缺乏食物更不缺乏勇敢的猎人。尤其是同丫头一样清晨就上山的勤快之人。宝山之内蕴藏着无穷的惊喜和希望。
这又是一个丰收之年。一个喜悦之年。
行走在刘家庄的进村小道上,刘勇边回着各处飘忽而来的招呼声,边慢慢的打量着几年都没什么变化的刘家庄。
是的,真的没有什么变化。至少除了那处刚刚落成的刘家大祠堂外。整个刘家庄在自己离开的几年时间内似乎连一间超过三层的新楼都没有。整个庄子还是依照久有的次序在运转着。虽然依旧古se古香,但是衰败的感觉依旧很明显了。
刘勇在村口一转,并没有回家,直接转向村东头。
跟自家的老屋,林洪武父亲虽然是刘家庄的村支书,但是整个房屋在刘家庄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中等水平。
一个不大的院子,虽然整洁却稍显破落。院墙的一角已经有点塌落,只是被人乱堆一砌后又摆在了一圈。大铁门上的红漆都掉落了一大块了。门口早年的小黄狗已经成了老黄狗。还好还算认识人。见了之间边叫着边在脚边转悠着重新闻着熟悉的味道。
院子的女主人听到狗叫后很快出来。热情的打着招呼:“勇娃子。是你啊。找洪武吧,洪武去大场了了。老黄,别捣乱。去把阿武叫回来。”
得,这就是传说中的神狗啊。
神狗跑出了院门一转就消失在小路上。
刘勇憋着笑跟洪武妈打了招呼,婉拒了她热情的挽留声,坚决的跟在神狗身后向大场走去。
大场就在祠堂前边。差不多十余亩地的关紧,大场自古以来就是整个庄子最大的晒谷场,一到丰收时节这里就会是人山稻海的。大人在忙碌小孩在捣乱。
借着这次大修祠堂的福气整个大场都浇成了水泥地,让大伙更加的方便了。
大场延伸出去的一边,一棵百年古榕树竖立在那,就是不知道他它老人家是怎么克服水土不服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落地安家的。
榕树躯干很是粗壮,盘根错节之下虽略有老态龙钟之态却更显生机勃勃。粗壮的躯干就是几个大人都围绕不全。
树冠舒展开来,枝繁叶茂,气根如老人胡须在风中飘拂。几个半大的小孩在树上上蹿下跳的好不快乐。
树下,有几张村里石匠打造的石桌石凳面向大场摆放着,旁边再是几条长条石凳围绕着。以树为盖恰当的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凉亭。
村里的老人吃了早饭已经早早的来到了石亭里。一伙人聚着靠在石桌上打着四se牌。身后,每桌都有不甘寂寞的老头在桌后瞎转,,往往桌上的人还没决定出招身后的人已经在小声的支招不是出车就是出马或者直接出帅。惹的还没出牌的老人是咬牙切齿的。
阿公躺在一张大藤椅上,脸se有点发白,身体随着六爷的按摩慢慢的摇晃。小声的跟着刘爷说着什么。
村里的人大都上山下田了,大场里只有不多的几家人在忙碌着打稻晒稻,奔跑的小屁孩是这个时候最热闹最幸福的,不过正是他们带给了家人无尽的动力和快乐。
一侧,林洪武几个闲人在扛着石锁玩,刷猴子一样扔上扔下玩着杂耍,好生热闹好生无聊。
刘勇走进石亭,蹲在阿公身前,悄声的问六爷:“六爷,阿公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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