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岚部的祭台上,一根仿佛涂刷着厚最血浆的祖灵图腾柱在祭台中央高高的耸立着。
不过,这并不是令江成、周夙震惊如此的原因,令他们震惊如此的原因——是那些身穿血色祭袍在祭台上忙忙碌碌的血岚部族人。
身穿血色祭袍的人不多,约有十八位这样。
这些人手提统一制式的厚背斩刀,在这祭台与地面之间不停的来往着。
祭台下方黑压压的跪着一群被捆绑的男女老少,那些个身穿血色祭袍的血岚部族人,如狼似虎一般冲进那帮俘虏中,随手提溜起一名,就闪电般的冲上祭台。
手起刀落间,就极为干净利落的将一名俘虏斩首,硕大的头颅随意的滚到了那根祖灵图腾柱周围。
但是那些个俘虏喷着血箭的另半截尸体,却被那些个血衣祭祀持在手中,让那些个俘虏尸体颈腔中的血液向着祭品中央的血岚部祖灵图腾柱喷去。
说来也是诡异,那些个俘虏的鲜血喷射到血岚部祖灵图腾柱上的时候,祖灵图腾柱上血光一闪,那海量的鲜血就凭空消失。
不仅如此,当那些个尸体颈腔中的血液喷力渐少的时候,那些个血衣祭祀周身就会升腾起血色灵力,令那些个尸体内的血液,再次像是喷泉一般喷射出来。
直至那些个尸体内血液喷射得涓滴不剩的时候,那些个血衣祭祀才会将尸体随意的抛扔到祭台下方,转眼间就又冲入那个俘虏群中。不管那些个俘虏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呼,随意的提溜上一个,重复着先前的程序。
正是这残忍而诡异的一幕,连江成都被惊呆了。周夙,更是差点被吓得尖叫起来。
震惊过后,江成的脸色陡地变得难看无比。
他现在有些明白老灵公乐海所言——不真正见到血岚部族人,是无法体会到这这个部族的凶虐残暴。
据江成所知,大部分部族奉给祖灵的祭品都是瓜果牲畜,又或者是山林中的野兽妖兽。
这种拿活人祭祀的部族,江成还是第一次见。
江成粗略数了一下,被血岚部族人看管跪在那里的族人,约有千人,换句话说。每次祭祀。他们都要杀掉近千活人。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江成盯着那些个血衣祭祀不停忙碌的身影问道。“每一次唤醒所谓的邪灵,都要消耗近千人的性命?”
出人意料的,乐海却是摇了摇头。“唤醒邪灵消耗近千人的性命,远远不止。
唤醒他们血岚部的小邪灵,他们这样的祭祀仪式要连办五天,每一次,都要砍掉千人的脑袋,换句话,一次祭祀,他们最少要用五千人的性命来血祭。”
“五千人?”江成悚然动容。
“这还是小的,上一次为了对付征岚军,他们唤醒的是大邪灵。祭祀仪式连续举行了六天,每天最少都要掉掉六千人的脑袋拿来祭祀。
六天,就是三万六千人啊,连我青岚部边缘的一些族民,也因撤离不及时,被他们抓来当了祭品。”
“为唤醒邪灵而杀掉三万六千人?”从那残忍的一幕中清醒过来的周夙,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远远不止这些。”
乐图的眼中露出难以掩饰的仇恨,“血岚部除了唤醒他们部族的邪灵时,都要斩杀活人祭祀,连他们每年的部族正常的祭祀祖灵图腾柱,都要斩杀活人来祭祀。”
江成现在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词来形容了。
如果说周夙与乐图对于这种以活人祭祀的方式是震惊与恐惧的话,那么江成,就几乎是一种难以容忍的态度了。
周夙做为碧元王国的贵族,视那些底层的平民与奴隶的生命如草芥,这一幕,仅仅是让他们觉得震惊与残忍。
但是对来自于现代,一直接受人人平等、尊重生命教育的江成而言,就是一种难言的愤怒。
愤怒归愤怒,但江成终归还是有着几分理智。
“怎么破坏他们的祭祀仪式?先救出眼前这些将死之人?”江成寒声问道。
他不知道在老灵公乐海口中能够奠定胜局的邪灵到底有多么恐怖的能力,江成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法破坏这个仪式,先帮助青岚部在这场争夺祖地的战争中活下来,再论其它。
面对江成的询问,乐图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这些人,只要被抓到祭台周围,一旦他们的祭祀开始,就只能成为祭品了,我们没办法救他们!”
“为什么?”江成的目光依旧盯着那些个忙碌不停的因岚部血衣祭祀。那些俘虏临死前的挣扎与那些个血衣祭祀不带任何情绪仿佛斩瓜切菜般的斩杀,让江成有一种莫名的愤怒。
“血岚部的祖灵图腾祭台周围,一旦他们的祭祀仪式开始,除了他们的血衣祭祀与开魂境的存在外,其它任何开魂境以下的魂武者,一旦接近他们血岚部祖灵图腾柱百米范围,就会头晕目眩,被那里的血煞气息侵袭。”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要冲进他们的祭台百米范围,就是送死?”江成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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