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御起了个大早,看着早早起来穿着比自己大一号衣服的王音希,萧御脑子里的那点瞌睡当即就没了;
反而“噗呲”一声,乐出声儿来;
“你笑什么嘛?”
“哈哈哈哈,你从哪儿找出来的这套衣服?裹在你身上,跟个穿上衣服的猴子似的;”
咣当~
王音希一屁股坐在床上,撅着嘴闷闷道:“还不是为了你考虑,我一个女人,贸然出现在陌刀卫的队列中,你让旁人怎么看嘛!”
“嗐,夫人啊,你就穿着干练些的衣服就好了;京城当中人多眼杂,你先行骑马出城门;等出了京城,你家老爷们儿给你搞一架马车;
皇帝老儿下旨了,这一趟的人由我拟定,旁人哪个敢说三道四?”
萧御提及马车,王音希当即有了主意,当着萧御的面,三下五除二将身上大了不止一圈儿的男装脱下,换上一套干练衣袍,敞开的袖口用护腕绑紧;
“夫君这样,我先坐马车去东门等你,你的人出城之后,直接带我走就好了;我一点都不像骑马,磨得我腿疼!”
“好吧,记得去和正叔打声招呼啊!”
“嗯嗯,放心吧;”
说完,王音希还不忘了将那几本兵书拿在手上!
......
望着越来越活泼的夫人,萧御脸上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曾记得初次见面时,那双平静中带着愁苦的眸子,可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前厅!
王音希不忘给管家萧正嘱咐:“正叔,这一次我同夫君去江南,你大可放心;江南的案子,我心中有数,杨福安曾是我爹的学生,这个人我也了解;”
“嗯,府中之事,这些日子我也会着手清理;”萧正说罢,忽然响起了什么,扭头看向两侧,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询问道:“少夫人,您说,皇帝陛下真的...”
“八九不离十,我父丞相被废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在立新相;这种不惜打乱朝廷运行也要空出来的位置,理由只能有一个;
等新帝继位之后,将丞相的位置留给新帝,方便新帝掌控朝堂;”
王音希对萧正没有什么隐瞒,随口说完这些之后,似乎觉得不过瘾,略带嘲讽的说道:“好像这些当皇上的,都只会用着一种招数!要我说啊,要是新皇帝没有能力掌控朝庭、平衡臣子,那还当什么皇上!”
说完之后,王音系又想起什么,继续说道:“一旦皇帝驾崩,我们萧家重新掌控军权的机会就来了,我们不在的这段日子,势必会减少对府上的关注,你切记,一定要耐得住寂寞,千万别擅自联系其他人;
一旦机会来临,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萧正闻听此言,发自内心的朝王音希抬手作揖,躬身行礼:“老奴记下了!”
“正叔,你别这样;”
.......
嗒嗒嗒嗒嗒;
马蹄声踏响青石板,一辆素朴的马车,在清晨朝着走过京城大街,朝着东门驶去;
萧御穿戴整齐,系好令牌,挂好腰刀,足蹬朝靴,身穿官袍,胯下战马,立于陌刀司门前;
望着眼前人人跨马的二百陌刀卫,一股莫名的豪情涌在胸口,酝酿许久之后,高声道:“出发!”
一声令下,众人齐喝,纷纷拨弄缰绳,调转马头,默不作声地朝着东门走去;
“张合,我让你带的四件衣服带了没有?”
“带了,就在我的马背上驮着呢,萧大人,您要衣服有什么用啊?”
“等下路过的时候,带几个人走,哦,对了,你说,我作为左镇抚使,有没有招纳陌刀卫的权利啊!”“自然是有的,我们这几个千户都有权利,可上面有规定,陌刀卫没有出现空缺,是不能擅自招纳人的;”
“嗐,就四个人,不碍事;正好我也缺亲兵,等下路过的一个叫做许家坳的村子之后,停一下,我带四个人来!”
“好!”
张合也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的人,既然打定主意要抱萧御的大腿,这点事儿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二百人马出东门;
萧御远远的就看到自家夫人的马车就停在路边,萧御打马快走几步,俯身挑起帘子,稍稍和王音希打了个照面之后,还不等萧御回头,张合下一刻就跟了上来;
“张合,你来得正好,让兄弟们都慢些,护卫这架马车一起走吧;”
至于什么人需要坐马车,张合心知肚明,当即快马上前,传令道:“所有人,放缓速度;”
陌刀卫的人自然不会有意见,只是...
从刑部调来的两位主事,可就有意见了;
其中一人,跨马走到萧御身前,开口催促:“萧大人,如此拖拉,恐怕不太好吧?这马车当中,所乘何人?为何与我们同行?”
萧御气不过,当即回怼:“王大人,圣上令我全权负责此事,我想怎么样就怎样,显着你了?”
“你...”
这时候,传完命令的张合正巧打马回来,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真切;
当即上前,抬手拦住人,扭过头淡淡地开口:“王主事,你第一次当官儿?”
“张千户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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