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去了西郊营地。
尹拓当场僵脸。
昨晚西郊射箭场祁允薇大放光彩,不到一夜,几乎传遍所有兵丁的耳朵。
现在要他去回祁允薇去了西郊营地,另一半月钱怕是又要保不住了。
安荣啊,你可快点回来吧。
尹拓对天呼唤,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主院。
不过,庆幸的是,晏翎鹤对此似乎并不意外。
“那就去西郊,把她给我逮回来。”
他知道她定是在为对账一事奔波,再有就是玄衣卫官服,这些事免不了要她多跑几趟。
“是!”尹拓应声道,转身立马要出发,但又被叫回去。
晏翎鹤仔细想了想,硬把人叫回来多没意思,他希望她自己主动来看望他,就跟之前她为他上药那般。
“不必了,晚上叫赵幕来。”他说。
祁允薇在营地问完了账目之事,又跟赵幕把账对出来,最后得出一个令人意外的结论,当然只有她意外。
“我手中这本账簿是本作了假的账!”
虽然看得出来,但经过祁应简的点拨,以及细致入微的对账,她就着手上这本账簿,做出了另一本真实的账。
她看着面前的两本账惊讶半响,抬起头发现并不吃惊,只听他道:“我做了六年的账,也是在第四年才发现不对的,很明显,赖公公给你的这本是明账。”“明账?”
“嗯,”赵幕点头,拿过她刚做出来的账目,“而你这本是实际的暗账,不过这只是衣鞋布匹这一部分的,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还有其他账目都是明暗两账。”祁允薇接过话头,脊背发寒。
与此同时,晏府。
“所以,彭掌印的意思是现下还动不得他?”晏翎鹤听完彭瑞的简述后,面露沉色。
这个赖笠上一世将他府中掏空,他虽暗中设防,却始终拿不到他的把柄,这次借由祁允薇和彭瑞便分了他的权力。
“府内所有账我都查过了,除了主院,他几乎都动过,也正因为如此,一旦拿掉他,府中跟宫内各处建立起来的联系都会有所影响。”彭瑞凝思道。
他说完,看眼晏翎鹤,半是提点半是暗示地说:“不过,东厂倒是可以借机换血。”
“机”指祁允薇掌衣,“血”指玄衣卫,借机换血便是以祁允薇制玄衣卫官服为切入点,将东厂厂卫换成他亲自带出的玄衣卫,斩断赖笠跟东厂的来往。
这点,晏翎鹤在让祁允薇做掌衣管事之时便有所考虑,眼下再由彭瑞点出,正合他意。
他面上浅笑,朝彭瑞拱手:“多谢掌印指点,之后祁掌衣行事还请多加照拂。”
彭瑞听了这话脸微抽,总有种对方就在这此处等着他的感觉。
“行吧,那咱家走了。”他拂尘一甩,站起身,看眼他的身伤,“瑢治那个老东西,下手真没个轻重。”
晏翎鹤微愣,正要说点什么,对方却已经走远了。
拉拢彭瑞,果然没错。
黄昏十分,晏翎鹤处理了最后一批公文,抬头看见落日。
“她还没回来?”他皱着眉问。屋内安荣和尹拓对视一眼,这已经是晏翎鹤十七次问了。
两人在空中眼神对峙一番,最后是尹拓起身进里屋回禀。
“主子,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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