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事?”
祁允薇咬了咬唇,厚着脸皮问:“那我呢,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晏翎鹤眉头微抬,转身问她:“你觉得呢?”
祁允薇看他如此诚实地问,那她也不客气了。
“无罪之人,当即释放。”她正声说道。
晏翎鹤听完,嘴角抽了抽,随后拂袖转身,理都没理,直接走人。
“她凭什么认为本督不会关她!”出了门后的晏翎鹤气不打一处来。
尹拓跟在身后,谨记安荣所说,一旦晏翎鹤在跟祁允薇生气,一定要站在自家主子这边说话。
于是他道:“就是,敢顶撞您,关她一辈子。”
他这话说完,原本正在气头上的晏翎鹤转头看他一眼,想说点什么,又发现没什么好说的,最后转而问起安荣。
“他刚接好腿骨,手也被砍伤了,估计得过些时日才能好。”
晏翎鹤闻言眸色沉了沉,“玄衣卫那边这几日盯紧些。”
“是。”
三日后。祁父祁母跟祁允薇好一通告别,最后被狱卒催得没法了才不得不走。
牢里,又剩她一人了。
这三日她跟爹娘虽在牢中,却过得很是舒坦。
想来晏翎鹤这人也是奇怪,生气归生气竟然真的完全不来看他。
祁允薇认真想过,她确实误会了他,但是也不能关她这么久吧。
她身上的衣服都臭了,头也好痒。
她想着祁父祁母走了,她也该出去了,晏翎鹤的气也该消了,但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能出去了。
外面什么情况她也完全不知道,中途方梨倒是来看过一次她,带来的消息是晏翎鹤最近很忙,几乎每日清晨天还不亮就出去了,要到晚上天黑,深夜了才回来。
“他都去什么地方啊?”
“东厂啊。”
祁允薇完全愣住,“你是说他一直在东厂?”
方梨想了想说,“那倒也没有,还去过宫里几次。”
方梨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告诉了她,薛卿微当上了贵人。
“还有,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求我,你确定没搞错吧?”
方梨点了头。
“那你说吧。”就在祁允薇以为自己还要被关很久的时候,东厂的第三层楼出现了一场动乱。
整整十二年,从幽暗寒冷的边关徭役到如日中天的当朝权宦,一切的苦与痛他都不在乎,他只想找到她。
可真当找到她时,她却已经有了意中人,且好事将近,他连把爱说出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默默收起这十几年的爱意。
但爱犹如覆水,怎可说收就收,反而愈演愈烈,他饮鸩止渴,把恩人薛家的千金薛锦微视作她以寄思。
谢秉丞瞬间暴跳如雷,额头青筋一根一根暴起,像血虫一样蠕动。
他咬着牙猛地冲到祁允薇面前,双手把住她的头,瞪着颤抖的眼珠,像在控诉,更像发泄,“你没有?我派去你家的人,早就被东厂那些狗杂种杀光了,你还说没有!!”
祁允薇一愣,这话什么意思,她想起白天晏翎鹤应下要保护她家人一事。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跟着邓洵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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