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扫竹园的祁姑娘?”安荣忍不住问。
那属下点头:“是她,她扫园的大扫帚都被婆子们踩成两半了。”
一旁的晏翎鹤眉头隆起,似是想到了什么。
想要留府照看的薛锦微,想尽办法出府的祁允薇……有什么正在挑战触怒他的底线。
「督主分得清我跟锦微姑娘吗?」
「奴婢不信您能分得清我和薛锦微。」
那晚的话,句句都成了回旋镖。
某种珍贵而小心翼翼的情感,顷刻被颠覆。
晏翎鹤怒不可遏,他觉得自己一点不被珍视和尊重。
两人说换就换,任自来去,倘若他真的分不清,便要拿他做猴耍吗?
“安荣!”
他大喝一声,一掌拍断了床边的茶几。
安荣吓愣了,想也没想,扶手贴耳地请罪,“属下知罪,属下这就去把祁姑娘抓回来。”
说完他立马起身,只听晏翎鹤冷笑一声,幽潭一般的黑眸又回到了往日那般的冰冷。
“既然她们那么喜欢换,本督自当奉陪到底。”他半是自语半是宣泄地说。
屋内静候的属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云。
晏翎鹤穿上外套,“回主院,把汤药端来。”
语毕,疾步离去,走到楼梯口,忽又补充道:“各自盯着点,除却生死,不必来报。”“是!”属下二人齐齐应声。
祁允薇离开谢宅后,一路快马,来到北镇抚司衙门前。
她有些头晕,下马的时候差点摔倒。
“姑娘,你找谁?”看门的侍卫问。
“我找沈肆沈大人,麻烦通传一声,就说有位姓祁的婢女来找他。”
婢女?
侍卫上下打量她一眼,这穿着打扮可一点不像婢女。
“好,请姑娘稍候。”
祁允薇在等侍卫回话的时候,把现有的能伸出援手的人都理了出来,打算待会儿挨个找一遍。
“咕噜”她肚子叫了一声,说来她就早上吃了个鸡蛋。
这时侍卫出来,跟她抱歉道:“姑娘,我们大人说不见你。”
祁允薇的空胃绞痛了一下,她捂着腹,“你跟他说是一个姓祁的婢女了吗?”
“说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侍卫看她捂肚很疼的样子。
他话音刚落,祁允薇便倒在了地上。
这边晏翎鹤正在处理公事,看见安荣在门口徘徊半天,眼睛都转疼。
“是不是她发生了什么?”他冷声问道,手里批写的动作未停,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安荣闻声,进屋禀道:“主子,祁姑娘她、她……”安荣其实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他要最大限度地降低晏翎鹤的生气程度。
“有话快说。”晏翎鹤脸一冷,声一重,安荣立即忙道:“祁姑娘晕倒了。”
晏翎鹤手一晃,差点站起身来,但他最后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安荣有意等了等,见晏翎鹤实在没继续问的意思,便起身退下,刚走到殿门,背后传来问话。
“可有人扶她去医馆?”
安荣转身道:“没有。”
“什么,没有?”
晏翎鹤说着就要起身,但想了想又坐回去,绷着脸问:“她是在何处晕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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