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天来三人一路围着京都转圈圈,将京都六县都逛了个遍。
把各大县城内的民风情况与商机都摸了个透,也算小有收获。
生意启动之前,小做市场调查,是必然之事。
拥有现代思维的徐sir,尤其重视这点。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朝廷却下发公文,急召他们三人回京。
且是由禁军传信,可见事情不小。
可,当得知召回他的主因,竟是为了要去给公主招亲当什么擂主时,徐sir惊呆了。
堂堂公主殿下想嫁给哪位大官的公子不行,为何要学着市井那一套搞什么比武招亲?
这不是有失身份吗?
还方圆千里内的适龄男子都得来,不来就算抗旨?
未免有些无厘头了吧?
那位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想搞什么鬼?
最让他感到困惑的是,公主居然指定要他当擂主...
你见过哪家的招亲会,会让一介文人去当擂主的?
要派,也得派武夫,不是?
徐安大感疑惑,一想便觉得不对劲。
而除此消息之外,禁卫还透露一个消息:漠北王带着百人亲卫,千里急行,即将抵达京都北门。
这个消息,对他来讲,倒还算有些价值。等到传信的禁军离开后,硕阳县城门外的三人,已然没了入城的心思,神色飘忽起来。
庞奇率先开口,道:“大人,按我们之前的猜测,漠北王应该是与陛下内定的那位新任御史大夫同时抵京,时间会在月后,此番为何提前了?”
这话,徐安未及回应。
杨宣就抢着说道:“不管二殿下为何提前,关键是他带着怎样的态度而来。狼卫涉案,二殿下难辞其咎,他此来...会是何种心态?御史案背后的第二主谋,会不是就是他...”
徐安浅笑,回身看了看硕阳城楼上那处高起的烽火台后,深沉道:“狼卫涉案,二殿下若有夺权之心,便等同于明示。那么,此来是必有部署的。不过,你们看!”
他指向城楼上的烽火台,接道:“硕阳也是京都六大卫城之一,肩负拱卫京都外围防线的重任。二殿下若想直面夺权,必会调动漠北大军及其同伙所部,兵围京都,强势逼宫。”
“但此时六大卫城的烽火台,并未点燃!说明,当真如禁卫的线报所说,他只是轻装而来,暂时没有表露野心。继而,我们亦不必过多揣测。”
庞奇道:“那大人的打算是什么?”
萧尔沁若有举兵逼宫夺权之心,必会调动兵马随行。
而大军出动之下,肯定瞒不了人。如果漠北军动了,六大卫城的烽火必会预警。
烽火不燃,便说明各地驻军没有遇到任何威胁。
徐安听此,微微苦笑:“能有什么打算?见招拆招呗!首先是要处理那位麻烦的公主,她指明要让我去做擂主,也不知是何心思。走吧,回去再说。”
说着,便率先策马而去。
途中。
三人并行着,杨宣边骑马,边说道:“大人,据末将所知,昭安公主不无任性刁蛮,她突然闹出擂台招亲这么一出,还指明让你守擂,背后怕是有特意针对的意思。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她?”
“按理说,即便是需要人守擂,她也应该选武将。选你一介文官,那还不是针对?恐怕是有意让你上台挨打吧?”
杨宣并非蠢材,此番倒也猜出了萧安儿的意图。徐安心思何其细腻,又怎会不知?
但严格说来,他并不认为自己何时有得罪过这位公主。
若有,那应该就是在秋茗馆那一回...
只是,他思来想去,那一回也不算得罪啊。
指出你的真实身份而已,还行了礼,这算得罪吗?
以徐sir的理解,这当然不算!
不过,看在萧安儿眼里,可就不一定了。
徐安心中了然,无奈笑道:“我哪敢得罪什么公主啊,不过,她自己认为我得罪了,那就是了。”
杨宣一愣:“那可就麻烦了呀。大人你虽身手不错,但若公主殿下刻意针对的话,你可没那么轻易脱身。单说一点,京都方圆千里,那得有多少适龄才俊?他们要逐个上台打你,而且是车轮战。你就是铁做的,那也得被打扁...”
这倒是一句实话。
就不说京都方圆百里了,仅仅京城的才俊,就数不胜数,让徐安一人独守擂台,怎么守得住?
虽说皇室会先经过一轮海选,才会打擂台。
但能入海选的,都是强中之首,徐sir就是铁打的,也无法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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