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砰砰”几声敲击桌面的声响。
那根鞭子的根部坚硬,许是考虑到艾德里安是雄虫,长鞭改了以往的铁制,由长条皮裹成。
艾德里安嘴唇发白,他不出莫里斯意料地快速绷紧了身体。
雄虫这种生物最是胆小,他们体弱且容易受到惊吓。
艾德里安这只雄虫也是其中之一。
莫里斯无声扬起唇角,他松开手,开口道:“去床上跪着。”
艾德里安:“……”
他手指拽住书桌的桌角,用了点力气,指尖里的血色褪去,细微泛白。
几秒后,艾德里安沉默着往床边走了过去。
莫里斯把拐角的座椅拖到了自己身边。他随意坐下,双腿交叠,西装裤勾勒出他底下流畅的腿部曲线。
莫里斯盯着艾德里安看了会儿,拇指慢慢摩挲着长鞭根部。
“你往哪边跪?”莫里斯见艾德里安越走方向越偏,声音在房间里面蓦地响了起来,“正对着我。”
艾德里安刚刚脱鞋上床,他听到莫里斯的话,把身体从墙壁那边转了过来。
他至今为止,甚至包括上辈子,都没跪过其余的虫。莫里斯挑了个好的时间点,让自己占了大便宜。
艾德里安跪得姿势还算标准,他面向莫里斯,一双碧绿的眼眸直直看向前方:“你还满意?”
“满意。”莫里斯支着下巴靠向书桌,他半真半假地弯起眼眸,“你之前说,你没有标记过雌虫,真假?”
艾德里安见他又开始拿着长鞭在那边敲来敲去,无语片刻开口道:“假的,我标记过雌虫。”
莫里斯停了动作:“几只?”
艾德里安眯起眼眸:“先生,我只有一个雌君。”
“是吗?你有雌君了?”莫里斯站起身,他总算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走上前勾了勾艾德里安的下巴,“这么喜欢他,只标记他?”
艾德里安:“……”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怎么,你不是这么想的?”莫里斯语调一变,他单膝压到床铺上,倾身上前时几乎与艾德里安鼻尖相碰。
艾德里安眼睫浓密,他在与莫里斯对视的时间里,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不知名的意味。像是凶狠威胁,又像是某些极端脆弱易碎的情感。
他知道莫里斯想听什么。
这只言行不一,表里总是不一致的雌虫,两辈子都在艾德里安身上执着地追求着同一样东西。
从他生,到死。到如今的再生。
“对,我很喜欢他。”艾德里安像是无奈,他双手捂住莫里斯的脖颈,细细感知着他脖颈间动脉的生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了,但似乎有点太迟了。”
莫里斯眼眸微颤,他与艾德里安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温热又逐渐滚烫。
他心情愉悦,盯着艾德里安的绿眸缓缓弯起唇角:“不迟。”
艾德里安眼睫掀起又落下,那些只有他知晓的有关他们的过往,埋藏在暗无天日的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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