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握紧了拳头:“胡伯,备车!”
清风书院距离王府很远。再加上暴雨如注,马车行驶的很慢,足足浪费了两个时辰。
清风书院只是很小的一个门庭,共有三十几位学子,三位夫子。
老夫子姓王,听到楚嫣然表明来意,显然有些吃惊。
“陈长安不是说给母亲吊孝,您……是他的娘亲?”
楚嫣然紧咬着红唇:“你怎么说话呢?”
“不是憨子的娘,我会顶风冒雨的过来,问你陈长安的下落?”
“他什么时候跟你请的假,又是怎么说呢,住在哪里,全部告诉我!”
王夫子更是懵逼。
“既然你是他的娘,他肯定回家,我怎么知道你们家在哪里?”
楚嫣然咬牙,无话可说。
王夫子拿出一张纸条,交给楚嫣然:“约莫是七八天前,陈长安托人给我纸条,就是这张。”
楚嫣然阴沉着脸打开,上面的字都透出喜悦。
“夫子台鉴:
长安母亲新丧,家里吊孝,以全母子恩情。
近日无法前来书院,恳请夫子垂怜。
待诸事完毕,长安必回书院,恭听教诲,以备科考。”
看完陈长安的纸条,陈红落惊讶的捂着小嘴:“憨子进步的很快,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楚嫣然捏碎了那团纸:“他是诅咒我早死!”
“王夫子,我把人交给了你,你就必须承担起责任!”
王夫子都要气炸了!
陈长安的纸条就在你手里,这还问我要人?
王夫子冷笑一声:“你们乘坐马车而来,穿的又无比华贵,真是陈长安的家人?”
“怎么,不相信?”
“的确是不相信。”王夫子摇头说道。
“陈长安步行前来,每天吃饭只是一个馒头,吃点野草,几次饿晕过去。”
“如果你真是他的娘,怎么会如此蛇蝎心肠,对陈长安无动于衷?”
楚嫣然张了张檀口,紧咬着贝齿。
“算了,我不跟你多说。”王夫子关上了房门,“近日暴雨,清风书院选择闭馆,诸位请回。”
楚嫣然还想再说,但清风书院房门紧闭。
她们只能上了胡伯的车,一路上母女二人都没有说话,默默无语。
进了淮南王府,陈战正坐在客厅上。
看到楚嫣然冒雨回来,陈战疑惑的问道:“清风书院你让下人去就好,何必亲自折腾一趟?”
楚嫣然咬着牙,走到桌前。
将那张陈长安的纸条放在桌上:“你自己看,陈憨子要气死我!”
陈战拿起纸条,看完之后脸色一沉。敢咒自己母亲惨死,无论何时,都是不孝的表现!
陈战身上散发出一团杀机:“废物!”
“我堂堂的淮南王府,想在江都找个人都找不到,我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咔嚓!
天空中响着惊雷,胡伯赶紧率领众多下人跪下。
陈红落,陈春花,陈秋月也有些害怕,颤巍巍的跪在陈战的跟前。
陈战,生气了。
“再给我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胡伯,你去通知我所有的孩子,让他们不管什么事都回来!”
楚嫣然赶紧补充:“胡伯,不要告诉生儿。”
“马上就要堂考了,憨子跟生儿不对付,他肯定不知道。”
楚嫣然美滋滋的补充:“就算憨子死了,我还有生儿,可以给我养老送终!”
胡伯悲哀的闭上眼睛。
就是因为身份,不然他都想问一句……
你他妈这是娘亲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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