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便戳破了孟念芮的自欺欺人。
她面露窘迫,垂着视线,看着手腕上的伤痕,惊恐后知后觉蔓延全身,难过又伤心。
明明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弱势,眼泪却不受控的落了下来。
可旁人都懂的道理,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陆北骁见她哭了,手下动作一顿,刚毅的面容上露出几丝惊慌失措,粗声粗气说:
“你哭什么,我可没欺负你,是不是谢巡那个不是人的又把你扔下了。”
虽然哭着,孟念芮却本能的护夫,抽抽搭搭的说:“你别这么说我夫君,夫君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陆北骁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一脸无语的说:
“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那个谢巡有什么好,装的天赋异禀,才智超常,还是一群幕僚在背后打辅助,就他跟个白斩鸡似的,放在战场上,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孟念芮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人的粗俗,却还是不习惯,没忍住瞪他一眼,语气说不上好,“我知道你与他不和,倒也不必这么诋毁他。”
见孟念芮如此维护谢巡,陆北骁觉得自己真是浪费口舌,被气的轻笑一声,一掌打在身旁的座椅上,“好好好,当我没说。”
他这么个动作,弄的车厢都跟着晃。
孟念芮有一瞬间的后悔,觉得他情绪不太稳定,该不会要出手打她吧。
可下一秒,陆北骁竟抬脚离开,掀开车帘去前边坐着了。
孟念芮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纱布,眼底闪过一种不明的情绪。
没过多久,马车停在了上次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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