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阁,帝尘得知元昭受了伤,第一反应是要亲自到凝华院走一遭,可是刚走至门口复又折了回来。
只吩咐东晟送了药膏过去。
元昭对此不置可否,对于东晟送来的东西照单全收,照例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致谢话。
只是东晟还未走至门口就见自家主子,大步走了过来。
此时外面飘起了雪花,元昭见他发顶和身上的白色大氅都落了雪,一张玉色的脸,更显清冷。
他目光扫过元昭裹着厚厚纱布的双手,开口道:“你的手既然受了伤,就在府里好生歇着,明日宫宴不必去了。”
不顾元昭错愕的目光,话落,他转身就走,决绝的背影竟是比外面的风雪还冷。
东晟在边上努力为自家主子找补道:“圣主他其实是关心姑娘你的,得知姑娘手受伤,他其实很着急,当即就要过来看,最后有事耽搁了这才差属下来的,这不,不放心自己个儿还是来了,就是典型的面冷心热,姑娘心里知道就行,细节上不必与主子他计较。”
元昭低垂着眉眼,脸上神情不辨,最后只低声道:“知道了。”
她照例对着粉桃摆手,让他去送东晟回去,而她自己则是到偏房去看了韫玉。
见到元昭来看自己,韫玉一个鲤鱼打挺自床上一跃而起,一个箭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元昭招了李伯过来,得知韫玉身上的伤已经被夏祁上过药,消炎止疼的汤药也已煎好服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之前她还担心韫玉不肯让旁人靠近呢,看来之前她提前交代他大夫看病要配合的话起了作用。
于是,语带欣慰地对着面前的韫玉夸道:“韫玉真棒,配合大夫上药、吃药做得非常好,主人很开心。”
得了夸赞,韫玉并未像之前那般高兴,而是一直盯着元昭的手看。
元昭索性将缠了纱布的手递给他看:“你瞧,夏神医已经给主人上药包扎好了,只要好好像韫玉一样配合乖乖吃药,明日就好了。”
韫玉这才重新露出笑来。
次日。元昭早早地就醒了,透过窗子看向窗外,昨日的雪许是未停,且一直下着。
还越下越大,外面到处白茫茫一片,房屋瓦舍,亭台楼阁都染着厚厚的霜雪。
索性今日不必进宫赴宴,她闲着无聊,便差李伯唤了韫玉过来。
屋内同时燃着几盆红罗炭,温暖如春,可是屋内却是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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